第414章 憋屈，九千岁向寒夜倒苦水

崔大人和方平老脸一红：“听明白了！”

崔大人反应快，应完便赶紧让人去传令，方平却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口地站着。

九千岁睨他一眼，皱眉道：“方大人？不是本座说你，你乃堂堂大理寺卿，却连基本的推理断案能力都没有，别说与小猫儿相比，便是寒夜，你都比不过。改日，要不要寒夜与你换一换，让他来做大理寺卿，你随身伺候本座，让本座教教你？”

“扑通……”方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下官有愧，下官有愧……”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有时间多去左丞相府走动走动，好好向小猫儿取取经。她那套断案追凶的方法，够你方平吃好几辈子的。”说完再不理睬方平，九千岁站起身便往门口走。

崔大人刚安排完进来，见九千岁要走，赶紧跟上：“九千岁？这件事情还是让下官去办吧？您与寒夜将军只管留在下官府上，一有消息，下官就会命人第一时间送回来！”

“坐在家里也能破案吗？”

“嗯？”崔大人一愣。

九千岁抬手抚额：“小猫儿说，实践才是根本。一直坐在家里，能学会断案破案吗？”说罢狠狠瞪了崔大人一眼，抬脚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寒夜同情地看了一眼方平和崔大人，赶紧跟随九千岁而去。

直到九千岁的车辇启动，崔大人才将方平从地上扶起来，满脸懵逼地问道：“九千岁说的小猫儿是谁啊？”

“啊？你连她都不知道？”方平边抹头上的冷汗边道：“所谓的小猫儿，就是慧敏郡主、左丞相府大小姐林若溪啊！”

“是她？”崔大人一愣：“她？她和九千岁？”

“嘘……莫要八卦！”方平拖了崔大人就走：“咱们也赶紧去菜市口！”

待上了马车，方平才笑道：“说起这慧敏郡主啊，当真是个人物！今日这离奇的人变獣案件便是慧敏郡主推断出来的。难怪九千岁如此喜欢她，便是老夫，也稀罕佩服她得紧，真恨不得将她招募到我大理寺来。”

崔大人眼睛一亮，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真有那么厉害？你快给我说说……”

……

见马车停着未走，寒夜便知千岁爷有话跟他说。示意暗一和暗二继续赶车，寒夜钻进马车。

缩在马车一角瞅了自家主子许久，寒夜终于忍不住问道：“千岁爷？郡主她，为何没有跟您一起来？”

寒夜问的是郡主为何没有跟您一起来，而不是您为何没有跟郡主一起去。这种悄无声息的溜须拍马方式让九千岁很受用，心头的恼怒也不由淡了些。

“小猫儿去将军府了，本座与她分头行动！”像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九千岁又补充道：“有叶枫保护她，她不会有危险……”还有那个神出鬼没，武功不在叶枫之下的白衣人保护，小猫儿只怕比自己还要安全。

一想到这个死女人身边那么多护花使者，九千岁的怒气又蹭蹭窜回来。

听自家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寒夜便猜出他离开清风阁之后定是出了什么事儿。眼下千岁爷心情不好，他不敢再多问，遂三缄其口，暗道等回头问问暗一和暗二到底怎么了。

哪想他不想问了，九千岁却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寒夜？你说本座是不是错了？”

“嗯？”寒夜微怔：“属下愚钝，请千岁爷明示！”

“本座就说你是一只猪！”讥讽完寒夜，九千岁的心情又好了一点。闭目斜歪在软榻上，他低声道：“今晚抓住那名孕妇后，你赶紧告诉龙云轩，让他亲自将那批花生油和花籽儿处理掉，千万不要让李嬷嬷知道此事。”

心头一惊，寒夜倏地瞪大眼睛：“千岁爷？慧敏郡主她？”

“她不知道本座在做甚，也不知道在屋顶撒花籽儿之人是本座……”九千岁的声音里略显无奈：“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猫儿察觉！”

“可是……”寒夜惊道：“千岁爷您也不知道这种桑科类的花籽儿是干什么用的，您不过是想查出那个面具女人的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郡主最是讲道理，她不应该恼你……”

“若你是小猫儿自不会恼本座，可是她……嗤……”九千岁轻笑：“那面具女人行事手法太过于邪恶，本座为了窥明她的真实身份，眼睁睁瞧着她用九名女童的鲜血帮林若云都没有阻止，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小猫儿杀死林若云。你觉得小猫儿会怎么想？”

“那面具女人奸诈狡猾，处处使用幻影，倘若千岁爷您轻举妄动，只怕早就被她察觉到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您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是啊！本座想放长线钓大鱼……可小猫儿的想法跟本座不一样，她正直、善良、嫉恶如仇。在她心里，哪怕失去追查真相的线索，也绝不会让无辜百姓送命。她若知道这一切，固然不会怨恨本座，但只怕会对本座更加失望。”轻轻勾了下唇角，九千岁突然眯缝着眼睛看过来：“寒夜？你说，本座要怎么做，才能紧紧抓住小猫儿的心呢？”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家主子，寒夜亦想不明白之前在审讯室还威逼利诱，信心满满将郡主控制在手心里的千岁爷怎地突然变得如此颓废，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千岁爷心里实在憋屈得厉害。想必傲娇霸道到不可一世的主子今日确实吃了亏，成了吃刺猬的老虎实在没办法下嘴，这才会破天荒地将他召上马车，跟他大倒苦水吧？

慧敏郡主啊？您人不大，手段怎么这么多？您这般烙大饼般翻过来覆过去地将千岁爷抽筋剥骨，您到底有完没完啊？小姑奶奶，求您了，您赶紧收手吧！

想了半天寒夜也没想出该说什么，只得小心翼翼转开话题：“千岁爷既然想知道那个面目女人为何总带着被花生油浸泡过的桑科类花籽儿，为何不去问问慧敏郡主呢？郡主她博学多识，最擅解人不知的奇闻。也许，她知道这种桑科类的花籽儿到底能干什么。”

“问不得，小猫儿太精明，思维太缜密，她会怀疑本座。”

我去！不至于吧千岁爷？您怎么都变成这样了？这种患得患失和不自信，实在不适合您的角色设定好么？

罢了，既然千岁爷不敢问，那就他寒夜来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