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狂妃
作者:花瓣雨 | 分类:古言 | 字数:31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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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章 自由,我的心只有你懂(5)
第1111章 自由,我的心只有你懂(5)
林若溪杀人的全过程惊悚麻溜,丝毫不拖泥带水,现在屋子里除了一只死耗子外,银针已被林若溪取走收起来,那些毒虫估计将兰香的脑髓啃噬光,也会爬出来离开,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杀人痕迹。
蝴蝶夫人虽然喜欢和虫子、老鼠打交道,但却极少触碰这些东西。而凤暖有洁癖,看着水晶镇纸下的死耗子,简直恶心得不要不要的,哪里会主动收拾这个?
横竖就是一只被镇纸砸死的小老鼠,暗一和兰香这府里好歹也有十几个下人,出现一只被水晶镇纸砸死的死老鼠,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这般想着,凤暖与蝴蝶夫人对视一眼,二人极默契地选择了忽视死耗子,双双走到床前凑近些查看。
果然,林若溪遮盖针眼的手法十分巧妙,兰香细腻的皮肤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蝴蝶夫人仍有些不放心,伸手又在兰香鼻端探了下,确定真的没了呼吸,也懒得多此一举再出杀招留下其他痕迹,冲凤暖点点头,放心大胆地转身去追林若溪。
林若溪、蝴蝶夫人和凤暖相继离去,花勇和林浩宇自然也不会留下。
花勇几乎在蝴蝶夫人走出去的同时,便抬脚跟上。林浩宇,却蹙眉多看了眼兰香,目光又意味深长地扫了扫死耗子,然后才握着双拳跟出……
凤暖和蝴蝶夫人回到马车上时,林若溪已经端坐在马车上了,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不适。甚至,她鬓角的两朵向阳花,都还稳稳地插着。
在林若溪对面坐下,蝴蝶夫人足足盯着林若溪看了两分钟,才开口道:“林若溪?我今日才知,什么叫天下最毒妇人心。”
“呵……”林若溪淡然轻笑,反唇相讥:“夫人真是过奖,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被您和凤暖囚禁三年半,多少也学会些你们的阴狠歹毒。更何况兰香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让她生,她就得生,我命她死,她就必须得死。如今,她这般猪狗不如地活着,难过了自己,拖累了暗一,而我,亲手送她,并且是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送她去了极乐世界,她当感激涕零才是,不会恨我的。”
很多虚情假意心肠歹毒的主子都会对奴才们说这种话,蝴蝶夫人也听惯了这样的话,只道人情世故,不得不虚情假意,并不以为意。但今日,听见林若溪这么说,她却觉得情真意切,兰香这般死了,还真的是一种幸福。
仔细回想了下方才林若溪的杀人过程,除了那只没有收拾的死耗子外,实在瞧不出任何问题,蝴蝶夫人点头道:“林若溪?你的心愿已了,可以去观礼台了吧?”
“当然!”
嘴里应着声,林若溪却顺着窗口再向暗一和兰香的府邸投去深深一瞥……
观礼台前人山人海,几乎整个京城的所有百姓都出动了,人们高喊着林若溪的名字,跪倒在地,向龙椅上那个面容精致、眉眼冷清的女子顶礼膜拜。
在女子身边,端坐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九千岁。
还和以往一样,九千岁依然穿着骚包的深紫色蟒袍,只是,原本就冷冽、残忍的面容上,更多出几分别样的深沉。
他的手紧紧握着身边女子的手,注视着台下的人潮,目光深邃,却仿佛透过人群,正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林若溪没有下车,她和凤暖、蝴蝶夫人一起,端坐在马车上,定定地看着观礼台上那对金童玉女。
从第一眼看见九千岁开始,林若溪的视线再也没有移开过。巨大的悲拗在她眼底蔓延,让她清澈如水的瞳眸瞬间变得血红。但她没有流泪,她就这么痴痴的,隐忍又纠结地看着远处的男人,目光复杂的让石头人看见都想哭。
蝴蝶夫人没有看九千岁,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在林若溪脸上,像是要在林若溪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显然,林若溪的反应让她非常满意,她掩唇轻笑道:“怎么样?林若溪?你眼下信了吧?”
“对!”林若溪平静地点点头,眸中有无数星辰悄然陨落:“我信了!阿九为了我的壳子,确实不得不接受龙纤紫。”
许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认输太没意思,蝴蝶夫人皱了下眉,突然问:“你可想近距离地看看凤吟九?”
“近距离?”林若溪一愣:“夫人就不怕我呼喊,向阿九求救吗?”
“嗤……”蝴蝶夫人笑了:“你会吗?”
“呵呵……”苦笑着摇摇头,林若溪道:“我不会!夫人既然敢说这种大话,势必做了完全的准备。倘若若溪所猜不错,您选择的位置,可进可退,而且,只要我敢喊叫,立刻会有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吧?”
“啪啪啪啪!”赞赏地鼓了几下掌,蝴蝶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本夫人就喜欢你这点,识时务、大气,而且,绝顶聪慧,一点就通。”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夫人请吧?”
蝴蝶夫人所谓的近距离观看,其实,不比马车好多少。
因为,那是观礼台左侧方的一间商铺,林若溪只是从马车里,换到了大一点的房子里而已。
凤暖顶着自己的脸,不得已只好留在马车上,只有蝴蝶夫人、花勇和林浩宇寸步不离地盯着林若溪。
只不过,蝴蝶夫人和林若溪面对面坐着,花勇和林浩宇像两个门神般,一左一右站在门侧。
对于蝴蝶夫人是如何能在观礼台边戒备森严的商铺进出自由的,林若溪没兴趣,对于蝴蝶夫人和花勇、林浩宇显而易见的防狼行为,林若溪也没有兴趣,她感兴趣的,乃是观礼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九千岁已经三年多没有碰过龙纤紫一下了,今日,乃是他最后一次触碰龙纤紫,也是最后一次触碰他的溪儿。
这具壳子,还是和他记忆中一样美好,甚至只是握着她的手,九千岁都会怦然心动。
从明日起,这具壳子就不存在了,他的小猫儿,再也回不来了。
眼睛里有股陌生的酸涩在涌动,这让九千岁觉得憋闷,觉得喘不上气。
他用手扯了一下领子,又扯了一下。
可是,就在手臂即将放下来时,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倏地扭头向右侧方望去。
谁在看他?
到底是谁在看他?
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仿佛,心脏上被人捅了一刀,痛得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