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三闭目小憩，也不是真就睡着了，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件必须确认的事情。

张三的意识遁入识海，来到一个广阔幽暗的空间中，然后他仰头看着那忽明忽暗的天幕说道：

“系统，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是的，张三得让系统好好解释一下它突然失踪的事情，他得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很快系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由于系统进入升级，更新状态，我暂时休眠了，不过期间系统的基础功能依然能被您使用，希望这段时间未对您产生困扰。】

“呃，困扰没什么困扰，就是有点不习惯。”

尽管系统的确对张三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但张三也不是离了系统自己就啥也不行了。

只是不知不觉间，张三已经将脑中的这个声音视为了同伴，一朝不见确实有几分想念。

“你是怎么回事？这次升级居然还要休眠？”

当然更重要的是系统这边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系统休眠的情况。

那来自天幕的女声也解释道：

【因为涉及到了系统内核的底层规则，系统这次升级包括了一次内核大更新，所以我就休眠了。】

张三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在系统的发言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张三问：

“你为什么称‘我’，难道你不是‘系统’吗？”

以前张三就觉得有些奇怪，他总感觉和自己沟通的声音和系统本身有一定区别，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只是前面没机会也没闲心问这个小问题。

【我确实是系统，但又有些区别。】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出言解释的同时距离张三越来越近，藏在黑暗中的身形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准确的说，我相当于系统内核的“灵”，负责调节和管控系统的正常运转。】

“呃？！”

看着眼前的存在，张三愣住了，他惊愕的质问道：

“这是你的本相吗？”

【不，我本无相。】

“系统”扇着身后两对薄如蝉翼的透明翅膀，在张三眼前缓缓落地，落地之后这翅膀就像是冰晶一样直接破碎消失。

【我现在的形象，是您心中最希望看到的模样。】

“我最希望看到的模样是……比比东？！”

听到这话，张三更傻眼了，眼前的女子，这婀娜的身姿，这冷若冰霜又倾国倾城相貌，和比比东几乎一致，就是发色和瞳色是银白色的，导致这位“比比东”的气质相较比比东本尊更为灵动且温和，没有那份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嗯。】

“系统”或者说“比比东”点了点头，然后“她”提着裙摆在张三眼前轻快的转了小圈，然后“她”对已经傻眼的张三笑着说道：

【这副身躯是您的潜意识选择的，您的主观意识若觉得不适，我也可以更改。】

“呃啊……这还、还是改吧！”

张三虽然很想说这样不错，但一想到自己现实中和比比东还会多多接触。

在真正的比比东面前他可不能有半分造次，可脑子里却住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天天喊“主人”的“比比东”，万一哪天他一发蒙对真正的比比东指手画脚，那他不就完了？

【那么您想要我是什么形象呢？】

听到张三的要求，“系统”只是莞尔一笑，然后浑身化作千百个光点，最后聚成一个光团，悬浮在张三身前。

“啊？这……我该怎么选？”

张三看不懂，他伸手去碰这个光团，但却手从光团上毫无障碍的穿过。

当然，他现在也是个意识体，所以不存在触感。

【您只需要想象就好。】

光团中再次发出声音。

【您想象一个您认为最为理想的形象，等您想好了，我就会变成那个模样。】

【当然，也请您不要胡乱想象，毕竟我的形象更改是有次数限制的，除了这一次，之后都会消耗点数哦！】

“是我的错觉吗？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呃……有人情味？”

而且感觉还像是个可爱的，会撒娇的少女。

已经接受了系统机械式又冷又冰的女声的张三着实有些不适应，当然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张三只是单纯有些不习惯。

就像一个平日对你冷冰冰，时不时敦促你交作业的铁面女班长，突然一天穿着水手服到你面前一边红着脸撒娇一边在你肩上像猫儿一样蹭来蹭去。

这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了的。

【是的，随着系统等级的提升，我会越加智能和人性化。】

光团继续发出声音回道：

【也就是说，我也是随着您一起成长的，希望您日后能够更加信任我和我的姐妹。】

“哈？不是？你还有姐妹？”

张三懵逼了，他眼前看起来像个球一样系统不像是有爹妈的啊？一个球怎么还有性别和血亲了？

【啊……只是一个比方，主人，您还真是没有幽默感呢？】

“我是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系统嘲讽没有幽默感。”

张三拍着自己额头，叹息一声，继续问道：

“唉！你说说咋回事吧？”

【其实系统的“灵”不止我一个，我是负责调控系统平时各项功能的正常运转的，而我的“姐妹”则是负责管控系统内部的框架稳定的。】

“呃，没太懂。”

尽管张三知道系统说得很细，但无奈专有名词太多，他又不是什么聪明人，自然听不懂。

【要我向您详细解释的话，我负责的是您可以看到的系统面板上的各项功能，而我的“姐妹”负责的则是系统在我接受您的命令并执行命令后，保障系统能够成功完成命令。】

光团知道张三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所以“她”说道：

【您只要知道，我们是互有分工的两个“灵”就可以了，我们两个组成了完整的系统，为您提供各项服务。】

张三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了，那你们为什么是姐妹呢？你们是有性别的吗？”

【实际上，我们没有固定的性别，毕竟我们和您认知中的生物都不相同，准确的说，我们都不算是生命。】

如此解释后，一直在发出温和的女声的光团突然以雄浑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说道：

【只是如果主人，您想要的话，我们可以为男性。】

“啊？！”

张三大惊，立刻摆手说道：

“不必了！不必了！还是姐妹好！姐妹好！”

一想到自己脑子里住着两个发出男性声音的奇怪存在，还天天喊自己主人，张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看板娘，还得是妹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