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敷衍了事的点头：“明白明白，哪天我要因为随地吐痰或者停车罚单被抓了，进看守所给我每顿饭加餐就行了！”

这个梗成功把李国良给逗笑了：“哈哈，你这人……”

审讯室外有人敲门：“李局，有人送材料过来了！”

李国良起身：“看来是你的东西到了，我要给你办事儿去了！”

凌晨笑：“到时候我请你喝茶！”

“不敢，和你吃顿饭，内务局能把我祖宗十八代查一遍！”

凌晨在笑：“你掏钱内务局就不会找麻烦！”

“那成！”李国良也是应承了下来，和凌晨这样的人结交只有好处没坏处。

看监控听录音，张秀智言语威胁高凝的事实存在，这事儿好办！

拿录音过去给张秀智听：“张小姐，你现在可以不用开口，等你律师。不过就这证据来看，三年没得跑了！”

三年……

张秀智一愣，她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Z国法律制度之健全远超欧美水准，别看只是一句口头威胁，人要真较真告你，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是跑不了的！

前几年有个打游戏的孙子在游戏里大骂对方并且威胁杀他全家，对方报警，警察通过查找IP成功定位嫌疑人，于是这小哥哥喜提玫瑰金手铐一副。

听着很匪夷所思是不是？Z国就是这么干的！保证民众的身命财产安全为第一！

说正题，张秀智一看监控就知道坏了，脑子一转：“警察同志，我希望见高凝一面！”

见高凝干嘛？

求情，让她撤销诉讼，民不告官不究。法律也是有空子可钻的！

这要求很合理，李国良出门请高凝和凌晨进来。

张秀智一见高凝，那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高小姐，真对不起，我这张嘴就是贱，我有口无心，我有罪，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凌晨？”高凝后退一步躲在凌晨身后着实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她成天养尊处优的，哪见过这么歇斯底里的阵势？

凌晨俯身，恶魔笑容看张秀智：“棒子小姐，你的礼貌呢？”

礼貌？

张秀智一愣，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跟着周琛从芳城电视台走出来时自己如何给凌晨给脸色的了！

凌晨起身，颇为畅快道：“作为棒子，你倒是满懂Z国文化的，引经据典用的一溜一溜的，就是不知道你听说过自作孽不可活吗？”

张秀智：“我可以答应高小姐的条件，不，我们不要违约金了！”

凌晨：“啧啧，弃马保车，很懂得审时度势么！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听没听说过Z国还有一句古话叫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张秀智脸呈死灰色，没了声音。

凌晨一牵高凝手往外走：“两千万而已，我们不差这点钱！”

直到离开审讯室，张秀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凌晨笑：“装比的感觉爽炸了有没有？”

高凝也笑，一副小女孩儿的样子：“凌晨，你好棒棒！”

凌晨微微一笑，看李国良：“李局，麻烦写份报告交给法官，就说高小姐原谅了张秀智。不告了！”

“啊？”李国良一愣。

刚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要把人逼死的样子，这会子这是怎么了？转眼就要慈悲为怀了？

凌晨笑着解释道：“只是生意上的事儿，没必要送人去坐牢，但她毕竟违法了，按咱们Z国的法律，驱逐出境算了！”

“你还有宽宏大量的时候啊！”

“懒得跟小虾米见识罢了！”

“行，你高兴就行！”

“再联系！”

“再联系！”

带高凝出门，凌晨解释道：“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两千万也不是小数目，放过张秀智，可以给你省点儿票子！”

高凝露齿浅笑：“其实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钱不钱的！”

凌晨看高凝，话说你们土豪都这样吗？

有钱烧着玩儿？

“哎，我是穷人出声，没办法，走吧，去公司！”

回公司和小七一说，商谈违约赔偿，这不算什么事儿！

凌晨放过张秀智，足够让大地娱乐吃下这个哑巴亏，于是经过一番交涉，这两千万就省下来了。大地娱乐裁撤张秀智职位，作为素人的张秀智离开警局之后就被送上了回棒子国的飞机。

这一局交锋，以凉晨公司完虐大地娱乐结束，

而这个时候凌晨已经在芳城呆了三天了。

这三天以来，叶玲珑没给凌晨打过一个电话，通常都是凌晨闲暇的时候拨个电话过去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儿什么的，叶玲珑偶尔发表意见。

对于签下高凝，叶玲珑倒是没说什么，微微一叹，只让凌晨自己把握。

这把握是什么意思？

是说公司还是说感情？、

凌晨智商上线，和叶玲珑表了好一会儿忠心成功给人逗笑了。

再说正经事，《无间道》第一阶段的拍摄已经结束，凌晨的戏落下挺多，得抓紧时间回去补拍。

另一边，郑裕也在询问凌晨的时间安排，原因是《快女》的总决赛要提上日程了，凌晨作为嘉宾，那是首发阵容。

日程几个电话就安排的满满当当，第四天，凌晨就决定要把高凝的MV拍出来。

按照剧本设定，高凝画了个水晶妆容，穿了套黑色的职场装，看上去倒是真有几分都市女精英的味道，再加上刻意布置的冷美布景，还真给高凝拍出了几分落寞伤感的味道。

在这个MV里，凌晨扮演了一个妥妥的渣男，帅到炸裂的造型，却酗酒，打架，混社会。而高凝作为渣男的恋人，则辛勤工作，对渣男至死不渝。

在渣男凌晨终于将她抛弃的时候，是高凝从公司下班回家的那个晚上，喝醉了酒的凌晨摔碎了他们相恋时送给高凝的水晶杯，高凝手捂脸渐渐萎顿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中，一如再也无法重圆的爱情。

……整个MV的拍摄以叙事贯穿录音室演唱的风格成型，看MV，不管是画面感还是故事情节亦或是高凝的音色都足以扯动都市恋人心中哪根叫做疼痛的线。

凌晨也有些入戏，听高凝那声声入耳，美艳脸庞划过的泪水。竟有些鼻子发酸的感觉。

“黑夜里不敢点灯，是谁让我越陷越深，让我深爱过的人，越来越陌生……”

听着歌，看着成片，高凝轻轻的把手覆盖了凌晨指尖，凌晨身子一凛，想了想，却终于没把手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