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眨了眨眼，有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她对空望的话似懂非懂，于空望而言，她与他都是邪物。

可是她却是一个单纯的邪物，哪怕在这个世上待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是保持着一个什么都不懂，不明白的初心，对于一切事物，或许是除了席若颜以外的事物，她从未去有过考证，和证实。

空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小花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夫人回到她的身边。

空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小花，比起主人来，没有谁能比他更加渴望夫人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了。你想....”

他在小花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这世间之人，谁不渴望能够得到永生？世间之大，正所谓世间万物，什么都有。有些人，自私到为了得到永生，可以不惜杀害自己的父母，亲手杀死自己的枕边人，甚至是腹中孩儿，你可知永生对于他们来说，有多么的充满诱惑？它会使一个善良的人，彻底的变成恶魔，变成魔鬼。”

“会让他们的私心，自私全部暴露，会让我们看清他们的内心险恶。”

“可是主人....他没有付出什么，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永生，永世不灭，他是凭着对夫人的那抹不敢与深厚的爱与想念，才会使他成为永生不死的身躯。”

“但是同样的，似乎旁人永远也得不到的永生，在主人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值得一提，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永生，他只在乎夫人，为了夫人能够浴火重生他以自己永生来换。”

“小花只知道夫人委屈，不想看到夫人难过，不想看到夫人不开心，可是你可曾想过主人？主人只有这一世了，若是他再灭有与夫人修成正果，那么他将永世都不会再在这个世上出现，夫人和夜倾绝可以有无数个转世轮回，他们可以继续相爱，继续结为夫妻，可是主人不能，主人将会魂飞魄散，永远的从这个世上消失，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主人。”

空望微微扯唇，为她擦着眼角的泪：“主人对夫人多好，主人从不需要夫人回报他什么，与其说他如今成了魔，可也都是被夫人给逼的，小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主人有多爱夫人，他淡薄名利，淡薄永生，可是他却淡薄不了夫人，他爱夫人如命，若是得不到夫人，那么他的活着，还有何意义？”

“归根来说，主人不求其它，只是这一世，希望夫人同他相伴到老，哪怕下一世，她仍旧是夜倾绝的女人，那都与他再无关系了。”

“主人....”

小花眼角的泪，犹如擦不尽。

空望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小花，以后不要当着主人的面再说出那样的话了，我知道你想和夫人待在一起，可是主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太爱夫人了，爱的着了魔，发了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