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时间飞逝而过，比在江城过的要快很多。

眨眼之间，医科研究大会即将开幕。

顾惜给霍清音拿到了一张第二排vvip的座位票，秦尧那边他自己解决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去——

霍清音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经常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不会去探究太多。

之前研究所邀请霍清音去看他们项目的研究进展，被霍清音拒绝了。

今日，研究所许多人登门拜访。其实目的，也就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女。

见到霍清音后他们发现，她不仅仅思维天才，长相也很天才.

一群人在霍清音家里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走。

霍清音有些头痛，抬手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在A栋的拐角，看到了一个男人。

眼神相对的瞬间，霍清音直接抬步跑了过去。

身后的顾惜被她甩开了，一脸困惑。

霍清音的速度很快，不远处的人就算撤离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也没能逃掉。

霍清音小幅度的呼吸了几口气，挡在了他的眼前。

四目相对，霍清音眼底溢出从未有过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在帝都。”

眼前的男人蓬头垢面，脸色灰白的难看。

但是还是能够从轮廓之中看出，他的长相足够俊逸。

当然俊逸。

江城当年的名媛，有谁不爱霍牵之？

谁不想被他牵之？

“…我”

男人的声音沙哑，吐不出完整的字眼来。

霍清音的视线凝视着他的眼睛，让他无处遁形。

“不敢见我，是吗？”

“……”

霍牵之掀起眸子，对上了她的视线。

“是。”

-

霍清音很早就想过一个推论。

霍牵之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消失和陷入所谓的疯狂地神经病的境界。而她的灵魂互换，难道绝对是偶然？

如此推论下去，那么这件事情和霍牵之，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又或许，霍牵之才是始作俑者？

-

霍牵之被霍清音带进了家里。

顾惜见状，悄悄的上了楼，关上了门。

霍牵之坐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霍清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

霍清音并不是完全的推论出了事情的全过程。

当然，霍牵之会补下这全过程的。

霍牵之隐匿在商业家身份之下的是神学家，也是一个研究人类精神领域的绝世天才。

霍清音是什么？

他的一个研究品而已。

当然，也是他的女儿。

所以在她成为研究品之后，霍牵之或许才会消失，顺带着精神崩溃。

“你研究的项目和方向是什么？”

“人类成为精神分裂之后，是否会诞生出两个完整的人格。”

霍清音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她垂下了眸子，掩盖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结论呢？”

“是的，人类成为精神分裂后，会成为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格。唐霜，和霍清音…”

霍清音没有想过这个设想。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灵魂换了个躯壳。

她忽然觉得有点头疼，很多记忆都汹涌了起来。

霍牵之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打开了，是一张人皮面具。

“带着它，你是唐霜。取下它，你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