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清芜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最后都归结为她父亲专一，所以才没有和其他男人一样，家里有三妻四妾，外面还养着外室。

可是真的如此吗？看着母亲的神情，花清芜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芜儿，你今年十五了，长大了，很多事也该让你知道了。这里只有我们娘俩，娘也不怕告诉你，娘生了你之后，就无法再生育了，你是娘唯一的希望。至于你爹……”李氏冷笑一声，“你以为他真的有这么专一吗？不，世间男人多薄幸，你爹在我怀你的时候，曾与一个丫头有染，到最后甚至要抬为妾的地步，我因此气急攻心，险些流产。虽然最后你保住了，但落下了后遗症，在我生产的时候，遇上了难产……”

说到这里，花清芜发现李氏眼角竟然出现了泪光，从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的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李氏优雅地拭去眼角的泪水，“你父亲竟毫不犹豫保大，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当然，如果让我决定，我也会选择把你生下来，我恨的是你父亲那么果断，仿佛我们往日的夫妻之情是假的一般。”

“生下你之后，我便被告知不能生育了。你爹看到你是女儿，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去和那个丫头混在一起了。”

“可爹现在……”

“女人啊，一味地相信男人是不可取的，什么都得靠自己争取。你和娘能有今天，也是靠娘争取来的。”

李氏没有明说，花清芜却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

“路云是你姐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要学着接受，并且要大方的接受，切不可再像之前那般任性。毕竟现在，你爹可不只你一个女儿。”

“就算是女儿也是不一样的，我是嫡女，她是庶女！”花清芜辩驳道。

“正是如此，你才更应该表现出嫡女应有的气度，不能让人觉得一个庶女都比你强。芜儿，你也接触过几次路云了，你认为她怎么样？”

花清芜莫名想起今天见到路云的那个画面，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芜儿，你也承认她好是不是？娘觉得，你们姐妹二人可以多来往，所谓近朱者赤，你可从她身上学到你没有的东西。同时，娘也会为你准备老师，培养你的各个方面。现在虽然有点晚了，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

“芜儿，你记住，未来掌握在你手里，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且一定要学会耐得住性子，不能再任性了。娘罚你，也是想磨磨你性子，同时也是为了不让你们姐妹二人生出芥蒂，毕竟你们姐妹亲近没什么坏处不是。”

“芜儿，你现在还生娘的气吗？”

“……不生气了，我知道娘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

那日母女二人谈心后，花清芜明面上对路云的态度好了许多，姐妹关系也因此得到了缓和。

不过，越是与路云接触，花清芜心理越是扭曲。

在路云面前，她是那么丑陋不堪上不了台面，总有种跌到地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