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姻缘还被以尴尬的姿势定着。

一边却困意翻滚，哈欠连天。

一道诀没入她的身体。

她正闭着眼要睡不睡，忽然可以动了，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接着，落入一个温凉的怀中。

“姐夫，投怀送抱好像不是你该做的吧。”青仕调笑道，“而且，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许姻缘瞌睡清醒了半数，见来人是他，慢吞吞地站直了，打算推开他。

“小青，你怎么来了？”

青仕箍着她的腰，略显委屈道：“从前叫人家小青兄，怎的现在如此生疏了？”

“……”许姻缘惊奇地看着他，“你是在调戏为兄吗？”

青仕眼角抽了抽。

不懂风情的女人。

“行了，放开我吧。”许姻缘拍拍他的手，“娘子还在禅房呢。”

青仕乖乖松了手，收回时顺势抓住了许姻缘的手。

在许姻缘要抽回前，出声问道：“老白在哪？”

“哦，在那边。”许姻缘指了个方向，忽略了手上抓着她的那只爪子。

青仕满意地看着交握的两只手，前去接应柏筝。

柏筝穿好衣服，和许姻缘青仕一起悄悄地离开了。

法海烧好水回来时，只有满室欢愉暧昧的痕迹，凌乱的床单让他知道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梦，除此以外，满室寂静。

伊人已去，一室寂寥。

他怔了怔，嘴角微垂，轻轻扯出一个苦笑。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这种亲密的事，本来就是她和许仙做才对。

是他奢望太多了。

法海理好了空旷的心，缓步走上前去清理床单。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

法海大师怀着撬墙角的美好心情如是想着。

……

许姻缘和青仕相对无言，默默无语。

“老白已经洗了两个时辰了吧？”

“嗯……”许姻缘一脸憋屈，“……两时辰，多两刻。”

“我的观音菩萨诶，这祖宗到底和法海干了什么？”青仕一脸崩溃，“她已经洗了五桶水了！”

许姻缘心态超好，撑着下巴，“小青，我们谈谈心吧。”

青仕忙不迭地答应，“好啊，谈谈我对你的爱慕之心。”

许姻缘眼皮跳了跳，爱慕之心？

“呵呵，”她干笑两声，跳过话题，“法海师父说，娘子是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那你呢？”

“你也是一条蛇吗？”

青仕露出一口白牙，“你猜呀！猜到了我亲你一口。”

“……”许姻缘默。

柏筝推门，一身白色褝衣，衣摆随风翩翩起舞，她笑得温婉，却似有满腔寂寥。

天色将将垂暮，处处都泛着金黄。

“你们吃过了吗？”柏筝问道，“想吃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许姻缘讨好地上前，“外头太凉了，娘子这么穿怕是会受凉，我替你烧菜吧。”

“没关系的，”柏筝轻笑，“你不是都说了吗，我可是一条修炼千年的蛇妖啊。”

许姻缘讪讪地垂着嘴角，“那，那娘子，要不我给你把衣服洗了吧？”

“不用了，我回来就一把火把它烧了。”有关某人的东西，都要销毁。

“……”

可怕，可怕的女人。

可怕，可怕的进度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