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路滑，韩哲没骑自行车，就坐两站公交车到了补习班。

上楼之前，看见门口有卖烤地瓜的，还买了两个揣在怀里。

补习班在一个家属楼里，最大的教室只不过是两间屋子打通的。

可能老师怕冷所以没有开窗换气，加上空间小、学生多，所以空气不太好。

老师在小黑板上写着，十几个学生仰着小脑瓜看着，课堂气氛不活跃也不热烈，学生们看着都有点麻木了。

韩哲皱着眉头，看见宋梓瑗同学就坐在第一排，因为空间局促所以距离黑板特别近。

每次老师擦黑板，粉笔灰漫天飞舞，老师都捂着鼻子，前排的同学更是一头一脸。

韩哲看着宋梓瑗那本来乌黑发亮的头发铺了一层白霜，别提多心疼了。

“叩叩叩”韩哲敲门：“老师，我来接宋梓瑗同学。”

“还没下课，你在外面等一会儿。”老师被打断了有点不高兴，看了韩哲一眼，说：“你是她什么人？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是她邻居。”韩哲礼貌而疏离的说：“老师，请宋梓瑗出来吧，她不上补习班了。”

“什么？”老师被韩哲那冷冰冰的态度惹恼了，把手里的粉笔一扔，转头说：“同学们先自习，做做口算题卡，一会儿老师检查。”

然后老师走出来，看着眼前快赶上自己高的漂亮少年，说：“你说你是宋梓瑗的邻居？你就能替她决定不上补习班？”

“对，我可以决定。你可以现在给她父母打电话，我叫韩哲。您就说韩哲把宋梓瑗同学接走了，以后也不上补习班了。”韩哲说的很有气势，甚至连眼神都带着点狂肆的意味。

老师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少年，就说：“那不行。宋梓瑗是她爸爸送来的，除了她父母之外谁也不能接她走。”

“除了她父母之外，我可以接她。”韩哲说：“请您现在去打电话，或是直接让我带她走。明天她父母会来结算学费。”

“凭什么？你也不过是个孩子，敢和老师这么说话？”

“就凭你教不会她，而我能。”韩哲说完越过老师朝教室里喊了一声：“梓瑗，收拾书包，跟我走。”

“哎。马上马上。”宋梓瑗早就看见韩哲了，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你能教她？”老师气得鼻子要歪了，说：“我教了二十年的学生，很多学生现在都已经考上大学了。你才多大，你能教她？再说，她什么成绩你不知道吧？要是成绩好，她爸妈会把她送到我这里来吗？她连十分都考不到，恐怕文曲星转世给她当老师，也是白搭。”

“你错了，文曲星转世不是为了只教她考试的。”韩哲冷冷笑着，说：“还有，您最好改善一下这里的环境，或是把学生减少。因为这里完全不具备办学条件，空间小、学生多，空气不好对小学生的成长很不利。承重墙是不允许被打通的，外间的门太小、防火通道被堵，这都是安全隐患。如果你继续违规办学，我就去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