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认识到当年的所作所为，倒不如说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们孤立欺负白晓，都是陈娟默许的，所以她们才敢那么大胆。

不过她们并不跟白晓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中，对6年前的事知道的不多。

询问完毕，二人准备离开，这时审讯室里的话筒突然开了。

黎蘅的声音传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欺负白晓？”

白晓与刘丹瑶闹掰，与谭朵打架，可是对其他的人，她又做了什么让她们那么多人同时选择了孤立欺负她？

扬岚想了想，她想不出来，“我不知道！”

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吧！这也是她今晚说的第一个“我”字。

为什么欺负她？因为她抢了我的东西，因为看她不顺眼，甚至因为我不喜欢她。

这些都是理由，但是陈娟、扬岚、祝卓航、以及那些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人，他们却都没有理由，一开始不知道，最后也是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谁开始！

反正最后大家都那么做了！

黎蘅不再说什么。

校园暴力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惧，这种恐惧看不见摸不着，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还是她的幻觉，可是它就如鬼魅一样，让人备受折磨。

当年白晓什么都没有做错！

柳琳琳把她们送出去后，许世乐把黎蘅带到会议室里。

黎蘅问他：“不用保护她们吗？”

“已经派了住在她们周围的派出所加紧对她们住宅的巡逻。”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一起由校园暴力产生的一系列案件。

只是让人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凶手是谁？

之后就是要正式必须开始审讯刘丹瑶了。

黎蘅还是在监控室里，许世乐和柳琳琳审讯她，在她旁边的还有心理医生的随时陪同。

经过一夜的休息以及心理医生的安抚她已经平静下来。

刚开始的几个常规问题也对答如流。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始询问案件，柳琳琳：“刘丹瑶你说你看到了杀陈娟的凶手？”

“是。”

“她是谁？”

“陈馨然，陈娟老师的女儿。”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浑身都在发抖。

“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那天是陈馨然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然后……然后她就在我面前，杀了陈老师。”

竟然是陈馨然主动把刘丹瑶叫出去的，并且还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母亲。

许世乐：“在哪里？”

“在环城公路下面。”

“现场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只有陈馨然和陈娟。”

柳琳琳再三确认，“你确定是真的看到了陈馨然杀死了陈娟？会不会是其他人戴着假发你看错了？”柳琳琳想不明白，女儿杀死母亲，这匪夷所思的事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刘丹瑶抬头认真的说：“不会我看的很清楚，我到的时候陈老师还没有到，我还问陈馨然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柳琳琳又确认的问了几个细节，她的的确确的在案发当晚亲眼目睹了陈馨然在她面前捅死了陈娟。

刘丹瑶：“之后我就跑了，我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找了一间宾馆住了下来，可是当我休息了一晚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网络论坛上所有人都在说我是凶手，我不敢出门，不敢回家，一直躲在宾馆。

后来电视上也在报道，网络上到处都是我是凶手的字样，所有人都在骂我，他们巴不得我死，一天又一天，他们甚至找上了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所有人都说我是凶手，之后我承受不了在宾馆里割腕想要自杀。”

刘丹瑶在心理医生的辅导安慰下已经能把这些事全部说清楚了。

原来她失踪的这些日子一直都躲在宾馆里，看着电视上网络上关于她关于陈娟的报道。

她希望警方能找到证据，洗脱她的嫌疑，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事情没有一点改善，反而越来越糟。

她也试图在网上写下凶手另有其人的评论，但是马上她就被网友喷击，吓得她直接注销了账号。

而她也想过到警局里把陈馨然杀人的事告诉警察，但是她来的那一天刚好看到黎蘅被当作凶手带回警局的时候被所有人围着追着的样子，她害怕了，所以她又重新返回了宾馆。

而在这几天里其实她打通过一次陈馨然的手机。

她疯了似的质问陈馨然为什么那么做，电话那头不说话，她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变成了哭求，求陈馨然去自首，然后澄清她不是凶手。

可是那时陈馨然在电话里只回答了她：“这是你的报应！”

之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陈馨然，她疯了，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走极端自杀。

许世乐注意到一点很关键的信息，就是陈馨然在电话里说过的“报应！”

这是什么意思？谁的报应？

陈馨然、刘丹瑶，还是……白晓？

许世乐问道：“你在电话里听见的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一问，刘丹瑶懵了，“我，不知道……”

她想不起来了。

许世乐让柳琳琳出去拿文件进来。

这时话筒又开了，“刘丹瑶为什么连你也要孤立白晓？”

许世乐就是留给黎蘅时间。

刘丹瑶慌慌张张的说：“我……没有，不是我……是其他人……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孤立了白晓，是为了合群，也是为了巴结杨岚那一群人。

真可笑，所有人都在推脱责任，所有人都不承认，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好的朋友……同样也是如此！

接下来柳琳琳给她办手续，现在她不适合回去，只能先交由警方保护，网上持续发酵严重不会因为警方的一则声明就改变所有人的想法。

刘丹瑶同样不是白晓的高中同一所的同学，所以对6年前的事一概不知。

如果想要知道6年前发生的事，还要谭朵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