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眸光一收，身体下意识绷紧。

月卿凰看到她的反应，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北冥渊为何千里迢迢带着女儿来东神大陆，若只是为了圣心菊蕊，又何必非得带着病弱的北冥雪？

很显然，北冥渊入东神大陆，为的就是解决柳念渊等人的算计。

而他很显然已经猜测出柳念渊是他的私生女。

“小丫头，太聪明了，可是会被人忍不住想要干掉。”北冥渊这一句，也算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月卿凰所猜测。

月卿凰皮笑肉不笑道：“晚辈如果不聪明，这会儿只怕因为前辈已经得罪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的厉害势力，说不得我月家被人灭了满门，我还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灭！”

单纯？

强者为尊，生死不过一念的世界，她宁可心机深沉，也绝不单纯愚善。

“前辈，时间也够久了，您不担心北冥雪，还是发天道誓言，将东西给我吧。”月卿凰取出一枚回春丹服下。

北冥渊看着月卿凰的步步紧逼。

连要求月卿凰不能将散仙修炼之法外传的条件，也都说不出来。

一步一步。

这个小丫头用自己的聪慧，逆转了一切，尤其是还拿捏住了北冥雪。

一想到北冥雪是自己送到这个心眼多的比筛子还多的小丫头手中，北冥渊到底还是很喜欢这样聪慧心眼多，却又重情的小丫头，抬起手发誓：“我北冥渊，向天道起誓，将纯正的散仙修炼之法交给月卿凰，并保证绝不对月家与月卿凰在意之人出手，如违此誓，天道落罚，神魂俱灭。”

“我月卿凰，向天道起誓，只要北冥渊前辈将散仙修炼之法不含一丝杂心算计交给我，我愿意跟随在其女北冥雪身边十年，绝不出手伤害北冥雪，如违此誓，天道落罚，神魂俱灭！”

月卿凰也跟着起誓。

二人誓言落下，天道回应。

北冥渊将散仙修炼之法的玉简递给月卿凰，月卿凰相信天道誓言之下，北冥渊不会说谎。

“前辈，我去接北冥雪回来，这二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月卿凰恭敬一礼，然后对着自己的人招手，让自己人离开，并且从柳念渊的体内收回水萝藤。

一出九幽客栈，月卿凰双腿一软。

“月卿凰。”

兰锦衣立刻扶住月卿凰。

“兰锦衣，这散仙修炼之法，你看一遍，然后回一趟云岚宗，我龙元国与月家，需要散仙庇护，你明白吗？”

月卿凰将手中的散仙修炼之法递给兰锦衣。

“我兰锦衣对着天道起誓，除非我云岚宗散仙答应庇护月家，但月家有难，必万里奔赴，否则绝不将散仙修炼之法交出去，如违此誓，天道落罚，神魂俱灭。”兰锦衣是看着月卿凰是怎样在那样的局里面小心翼翼。

就像月卿凰所说。

她如果单纯一点，如果不过心机一点，今日是个什么下场，都未曾可知。

“多谢。”

月卿凰看着天道回应，感激的看了一眼兰锦衣。

这一路，兰锦衣帮了她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