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抹笑容，让万妃怎么看着都觉得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被她指的那位宫女，头恨不得垂到脚底下去，愣是不敢抬头。

“月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是啊！”

萧饮月低低笑出声：“既是误会，那便罢了，只是不是每次都能‘算了’的。”

“自然……”万妃陪笑，趁着萧饮月没注意的时候，狠狠剜了一眼那宫女。

做事一点都不干净利落，留着有何用！

宫女刚想解释。

落在万妃眼里却是看不懂眼色，在萧饮月那受得憋屈直接发泄在她的身上。

只听她掐住她的胳膊，狠狠一拧，痛得宫女脸色一白惨叫声本能的发出，可一双冰凉的手却扣住了她的喉咙，愣是不敢出声。

周围的人纷纷低着头，生怕连累到自己。

万妃狠狠剜了已经走远的萧饮月，阴沉的对宫女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

萧饮月前脚刚到月牙殿外，后脚知欣就走了过来。

朱轻看向她：“知欣，怎么了。”

“是那些老宫女，白慧姑姑压不住了，已经闹起来了，还有好几个已经在闹死闹活的了。”

萧饮月颦着眉，走到旁边的菱花树下，沉默片刻，她目光微眯，“走，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

萧饮月还没踏进，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埋怨声。

“姑姑，奴婢们都知道你是公主身边一等一的宫女，可你们也不能这么待人啊，我们这群都是上了年纪的，在深宫多年，要求也不多，只希望公主多想着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慧冷声打断，“所以你们口中的‘多想着你们’，就是每个月给你们月银翻倍？”

“这我们说的也没错啊，难不成公主宁愿铺张浪费，也不愿善待我们这些在宫里养老的吗。”

“是啊是啊！”

“好歹我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就是，怎么说都应该对我好点吧！”

“你们！”这么多年来，遇见这么多事，白慧还是第一次被气到。

“姑姑，我们也不是故意闹事的，按理说您跟我们的年纪是一样的，您就为我们说说话，也是为了你自己呀，你说是不是？”

“玉姑姑，你也是宫里三十多年的老人了，如今也有四十多了岁，怎么的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你。”唤做玉姑姑宫女被白慧气得胸口直起伏。

她明明比白慧进宫早几年，就因为白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而她却在形同冷宫的地方每日清洗恭桶，凭什么！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是应，还是不应。”

她的声音有着浓浓的恨意，已经到了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什么，必须要全盘托出。

萧饮月挑了挑眉头，没有开口，只是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的似笑非笑。

“放肆！”朱轻一声冷呵，带足了气势。

“谁给你们的胆子议论公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房间的声音归于寂静，静得连根针掉落地面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