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雅柠发呆之际，一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你穿红色，很美。”

万雅柠讽刺一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红色，你看着觉得新鲜罢了。”

段青彪否认，“不，你有穿过。”

“……你若是说那次的话，也算。”

“当年你穿着红色的襦裙，可真真美极了。”段青彪恍惚，似乎想到了从前的场景，“你说你是随你父亲来孟国玩的，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你几乎每天都在穿红色，你说在萧国，只有皇后才可以穿鲜艳的衣裳，若是被人瞧了去，会惹来话柄，倒但是在孟国，却又不需要顾忌任何事情，只需要舒心即可。”

“十几年过去了，还提它坐什么。”

“你不懂，在你那里虽然成为了过去，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恍如昨日。”

万雅柠没有接话。

“我这辈子最懊恼的就是当初没有留下你。”段青彪说着，很是痛心。

“都过去了，别提了。”

“不行，趁着今日你我大婚，说往事怎么了？”

“往事？”万雅柠冷笑，“当年我叫你娶我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大业未成，暂时不会讨论儿女情长一事，结果转头就娶了完颜家的女子。”

段青彪脸色微变，“当年你不也觉得我事事无为，嫁给我不会有什么前途？”

万雅柠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对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残花败柳一个，怎么值得你娶。”

段青彪，“我说过会娶你，那就会。”

“哟嚯，这么深情，怎么不把皇后之位也给我？”万雅柠冷笑，“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就是走上后位，现在我也不在乎是在萧国还是孟国了，你若是让我当皇后。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段青彪脸色一沉，“不明，完颜氏我虽不喜，但她陪伴我多年，又在我登基之时成为皇后，贸然废了，我如何交代。”

万雅柠，“说到底还不是你自私。”

“贵妃还不够吗？”段青彪似乎是在指责她的贪心。

“贵妃又如何。”万雅柠丝毫没有落下风，“我在萧国的时候便是贵妃，上头没有皇后，后宫是我一人掌管，如今你这不仅有皇后，还有几个皇子在争诸，你觉得，给我这个贵妃，我会很开心？”

“别忘了你已经嫁为人妇了！”

“是啊，你也没忘，那么非要娶我做什么，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想借着大婚做点别的什么吗。”万雅柠直勾勾的盯着他，“这么多年来，还不是我最了解你？”

段青彪从身后抱住万雅柠，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盯着铜镜里边两人的影子，“还是你最了解我，也最适合我。”

万雅柠，“可笑。”

“什么万人之上，无人之巅，我早就厌倦了，当年先帝见我可怜，把我捡回来放在太妃的身边将养，却没想到，我会查到是他杀了我的父亲，灭了我一族。”

万雅柠瞳孔一缩，“所以你就杀了他，夺了他的皇位，现在你还想要毁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