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们开始上课。”老胡好像没看出来老马生气，准备授课。

“物理，是术士的基础知识吗？”张健听老马说起过，属于术士必修课。

“没错，今天我们讲‘机械运动’。吊好了，认真听讲。”严厉的老师，连吊绳都严格要求。

“学习任何一类知识，都需要标准，也就是约定俗成的统一认知，这样才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便于理解记忆、借鉴、讨论、研究，每个学科都有各自领域独特的定义，用于解释特殊含义。”

张健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一说法。

“首先引入的第一个定义就是‘距离’。”老胡边说，边在‘白板’上写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要引入这个定义呢？这就要先清楚什么是物理，它是研究物质最一般的运动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作为自然科学的基础学科，物理学研究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等一切物质最基本的运动形式和规律，因此成为其他各自然科学学科的研究基础。”老胡好像照着什么念一样，身体一动不动，嘴巴不停。

“‘距离’，有着它存在的必要性和必然性。举个例子，我现在跟你讲，从现在走到中午，就可以翻过前面这座山，你能准确的理解这座山有多高，有多远吗？”

“不能。”张健诚实地回答。

“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思想——准确性，物理是严谨的，能量化的一定要量化，即使不能，也要尽可能地准确描述。”

“老师，你把‘距离’两个字挡住了，我看不到怎么写。”张健准确地描述了自己的想法。

“‘距离’就是为了描述长短的一个定义，那么它的标准，就是长度单位，用于测了距离的大小。嗯，这么长就是10厘米。”老师测过身体，用两个指尖摆出一段距离，很认真地讲。

“……”刚刚还说要准确，现在就这么随意了吗？张健很怀疑老马说的话，老胡如果真的比他还有天赋，那么如果换老马来讲，又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十个这么长就是一米，如果把这么长均匀地分成十份，每一份就是……”

之后老师逼着张健把这些单位的大小关系记熟，等全部理解掌握，用了整整两天时间。原本在‘梦境’的帮助下，第二天晚上就理解记忆清楚了，只是因为老胡一直用她短小的爪子，实际比划长度，容易叫人发狂，无论如何，张建也不能理解，如何用爪子比划出1公里这个距离。

再加上从前张建接触到最大的数字只有100，现在引入千，万，亿的概念，需要时间，还要把对应的字学会，这才花了2天。

……

“健，看你这两天很忙啊，锻炼完就跑去上线。”冬晨不能做剧烈运动，现在主要运动项目变成了散步。

“哎，刚学完亿以内加减法，看着数字头晕。”张健调整呼吸，慢跑陪在冬晨旁边。

“别慌，加减法不难，先学竖式，之后再多位都一样。”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在上界控制不好身体，写的字大小不一样，所以位数对不齐，总是错。”张健生无可恋，如果现实中，怎么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

“额，你可以试试心算。”冬晨建议，“就是想象一块黑板，在上面书写，演算，得出答案。”

“黑板？恐怕不行，我一直用的是白板，板子变黑划出来的痕迹会看不清楚。”张健觉得方法不错，只是不合适自己。

“……”死心眼也有有个限度。

“对了，前几天老师讲了运动描述，物体位置变化的快慢，叫做速度，这个描述比我们平时说的要严谨得多，……”张健开始重复老师讲的内容。

冬晨学得很偏门，叫什么经商管理，跟着他那个商人老爹各个铺子跑，张健觉得没用，建议冬晨跟他父亲讲，改学些实用的，可是冬晨舍不得，说学会管理人，才能做人上人。

张健见说服不了，这才想着将自己学到的东西，转述给冬晨，毕竟物理属于基础学科，地下最普遍也是最常用的知识。

“你的老师有没有关于时间的描述，我一直没搞明白时间是什么。”

“有的，她说‘时间是物质永恒运动，变化的持续性和顺序性的表现。常用的有‘时刻’和‘时段’两个定义。”

“变化性和延续性……，说的好啊，专业的果然不一样，解释得很清楚。”

“那是，老师说这是人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研究积累后给出的，自然全面准确，当初刚刚出现这个概念的时候，人们只会使用它，不能描述，比如知道‘今天，明天，后天’，这是时间，却不能说出它具体是什么，那时的人类，没有意识到事物不停的运动，正是因为不停的变化，才导致了‘时间’这一概念的产生与应用。”

“有道理，还将别的什么了吗？”冬晨觉得张健有个好老师，总能讲到关键点。

“还有‘速度’，说是‘单位时间内的运动距离’，通俗点说就是‘运动的快慢’，同样一座山，她翻过去只要半天时间，而对于我来说，半天时间连半山腰都到不了，说明我比她速度慢，这里说的是时间相同，通过比较运动距离的差别，来判断运动速度的快慢；还有一种是走同样的距离，谁用的时间短，谁就快。老师管这种比较方法，叫做单一变量法，想办法使其他条件一致，这样这要看不一致的那个量对结果有什么影响，就可以得出对应关系。”

“嗯，这个我好像原来就知道，不知道谁给我讲过。”

“对了，还有老师说今天要讲乘法除法，用符号表示含义，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含义和描述对应关系，估计没有10天讲不完。”

“乘法除法我倒是会，不过和含义有什么关系？”

“额，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开始学习乘法除法。。。”张健有时很羡慕冬晨，很多东西他都知道，无师自通的感觉。

“那你还在这里闲逛，快回去上课。”

“……，我还没锻炼完。”

“……，哦，那去沙池吧，我给你讲乘法。”

半响过后，冬晨越发地觉得张健有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

“一盒基础营养膏要1拉，10盒要多少？”

“10拉。”

“一盒中等营养膏要2拉，10盒要多少？”

“等等，2.4.6.8.。。。20，20拉。”

“一盒高级营养膏要6拉，10盒要多少？”

“……，不应该3拉嘛？”

“健，我先上线去了，你以后要多尊敬老师，上课认真听讲。”冬晨心好累。

……

5天后。

“健，一盒高级营养膏要6拉，10盒要多少？”吃饭时候，裴冬晨突然问起。

“60拉。”张健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给出答案。

“可以啊，三天就会乘法了。”冬晨很欣慰。

“别高兴得太早。”周池突然插话，“健，如果一盒涨到10拉，6盒要多少？”

“60拉？”等了一会儿，张健才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周池给了冬晨一个眼神，然后继续吃饭。如果真的掌握了乘法，不会是这个速度给出答案。

“这次怎么算得这么慢？”冬晨拉过张健。

“我现在练习的乘法，都是小一点的数字在前，大一点的数在后面，你们把数字顺序改了，我只能一个个地加起来，怎么？我算错了吗？”张健有点不好意思。

“……”冬晨恍然，“吃饭吧，记得认真听课，有新的知识记得给我讲。”

“好的，我虽然数学不好，但是记忆力还不错，保证一字不漏地讲给你听。”

……

2天后。

“冬晨，我乘法学完了，老师说后面只要多练习就好，刚刚学习了除法。”今天张健很兴奋，下课就找朋友分享。

“嗯嗯，老问题，如果一盒8拉，6盒要多少？”冬晨面无表情地说。

“48拉。”张健稍微停顿一下就报出了答案。

“嗯嗯，看样子应该是会了。”石磊看张健这次快速报出答案，感觉应该没问题了。

“如果给你48拉，让你去买8拉一盒的营养膏，你能买几盒？”周池的声音再次响起。

“……，7盒？”张健算了半天。

“吃饭吧，吃完去散步。”冬晨觉得‘除法’是张健另一个坎儿，或者说是一道天堑。

“好”*3，这次连谢许东也表态了。

“你们听说了嘛？叶家和周家约架了。”李钞说。

“听说了，好像是因为……”

张健没注意他们聊些什么，有些自卑地吃着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