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决绝，他是不是要放手了？

放手？怎么可能？只要他楚瑜寒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这颗心上都会写满了“凤笙歌”这三个字，今生今世，他们不会永不相见，而是至死不渝！

“可惜了，我不信。”楚瑜寒凑到凤笙歌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句话来，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好像他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似的，也好像他们以后也不会分开，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似的。

“……”凤笙歌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酸涩得厉害，他这又是何苦呢？冷透了的心，要怎样才能重新热过来？死了的念头，又该怎么活过来？是天方夜谭，还是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她祖母的死，就这一点，他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良久过后，他又说道，似是宣誓般的语气，认真而又固执。

“随你吧，反正我的心早就已经随着祖母一起入葬了。”凤笙歌说话的声音极其淡薄，淡薄得像是飞到空中的一缕青烟，只等着一阵风来，就烟消云散了般，让楚瑜寒有一种抓不住的恐慌感，好像她真的会随时消失一般。

“那就让它重新活过来！”楚瑜寒沉着嗓子低声地喊到，双手紧抓住她，直接将她困在了门板之间。

“唔……楚瑜寒，你疯了吗？”凤笙歌质问道。

“疯了？呵，我的确是要疯了，我要被你的绝情给折磨疯了，什么叫今生今世，永不相见，什么叫来生来世，亦不要再见？

笙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而且你的心里也有我，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我们已经错过了四年，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不行吗？”楚瑜寒同样质问凤笙歌，只不过他这语气有点凄清，有点悲凉。

“不行！楚瑜寒，若是祖母现在还好好活着的话，或许我还能试着原谅你，但是，祖母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出口，不过，言尽于此，他应该会明白她的心意的。

祖母永远不会回来了，而她永远都跨不过心里的这道坎，她必将永远不会与他重新开始，或者说是重蹈覆辙。

“祖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若是祖母活着的话，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在一起，笙歌，你非要这么固执，非要这么为难我么？”楚瑜寒看着凤笙歌眸子里的伤痛，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痛起来。

凤老太君去世，不止她伤心，他的伤心也绝不亚于她，只不过他一直都埋在心底罢了，回想之前，凤老太君待他如亲祖母般，他还记得四年前，去凤府下聘的时候，凤老太君亲自将凤笙歌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告诉他，从此以后，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他当时对天发誓，一生只爱她一人……

四年前，哪知会有今日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