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歌被他钳制着，只好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不知为何，看到他的眼神后，她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悲伤，不，她不应该这样的，她这颗心已经死了，在他面前，她应该毫无波澜才对的。

她不再是过去的自己的，而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于是，她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的心般，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好，那我现在就亲口告诉你，我要回凤府去，我就是想要离开这里，想要离开你。”

这伤人的话如此清晰地传入楚瑜寒的耳朵里，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接着，他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放开了她，声音有些苦涩地说道：

“好，既然这是你的心意，那本王就成全你，不过，在回去之前，本王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凤笙歌急忙问道，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赖皮了，好聚好散不好吗？

“陪本王去一个地方。”楚瑜寒说着，不管凤笙歌答案如何，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出了四王府。

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停在了楚国最大的青楼——天香阁的门前。

嗅着这一股熟悉的脂粉味，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凤笙歌不由得眉头一皱，天香阁她来的次数并不少，因为这里是穆清的地盘。

之前，她经常随着冷清锁一起来这里跟穆清小聚一番，所以，虽然没有下车，她便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凤笙歌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问到，虽然这里跟普通的青楼不同，而且还是穆清的地盘，但这里是到底是烟花之地，楚瑜寒一向不会踏足这种地方的，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人来这种地方，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楚瑜寒不答反问道。

“你……”凤笙歌有些气结，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楚瑜寒见她沉默的样子，又接着说道：“本王听说你跟这里的老板娘是姐妹，今儿既然来这里喝花酒，还得劳烦你请你那好姐妹出来挑几个漂亮的姑娘作陪了。”

凤笙歌抬起头来看向楚瑜寒，咽了一口唾沫问到：“你当真执意如此？”

“怎么？不高兴了？如果你若是不让我进去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楚瑜寒看到凤笙歌生气的样子后，心里瞬间有些小小的窃喜。

“四王爷怕是想多了，你想去哪里，与我无关。”凤笙歌淡淡地说道。

“好，好一个与你无关！既然如此，那就带本王进去吧！”听到她这话后，楚瑜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

说罢，他绣袍一甩，直接朝着天香阁里面走去。

凤笙歌看到他这负气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心里有些后悔，但是，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她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她嘴角牵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跟着他一起进了天香阁。算了，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呢？这样也好，既然无缘，又何必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