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欢快的调子，偏吓得姜蔻又是一哆嗦，虚脱地靠着枕头，“果真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大半夜犯神经质。”

她带着些许木然的神情出门，也像便秘的生无可恋，“送来谁啊？”

总不能是肖昀砚给她挑的新婢女。

苗清指指跪在地上的人。

浅浅的月光中，玉玲的样貌勉强能辨认。

姜蔻默了会，摆摆手，“好，谢了，你回去吧。”

苗清“刷”的一下让开身，露出他后面站的婢女，波澜不惊道：“还有，这是容莲，王爷说，您用的趁手便留下她，不趁手再换人。”

俨然已是不信任玉玲的姿态了，但姜蔻想留着她也行，只是不能由她单独伺候。

“哦。”姜蔻麻木地应，心想肖昀砚搞什么鬼，还为她考虑到这一层面。

凝眸仔细瞅了瞅容莲，她若有所思地念叨：“容莲？先前与荷彩搭档的那个？”

“是的。”苗清的脸色有些尴尬，荷彩在欺辱王妃的那一帮下人里出手最狠，谁知道没过几个月，王爷会重视起王妃？

容莲很上道地跪下：“请王妃宽恕，奴婢以前是做过蠢事，但从今往后您便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定只听您差遣。”

“这可别，你们最大的主子是王爷呢，我顶多算是个二当家。”

二……当家？

容莲想以眼神求助苗清，奈何高低差别太大，够不到。

苗清讪笑：“王妃啊，今非昔比了，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谅小的们一回。”

“听主子命令办事而已呗，我懂，不为难你们。”姜蔻笑盈盈地道，“好了，容莲你起来吧，进去帮我床收拾收拾。”

让王爷担这个责任……不不不，王妃您还是觉着我们做下人的没规矩狗眼看人低吧！

“是，王妃！”容莲兴冲冲地干活去了。

苗清尬尬地杵在那笑。

姜蔻歪着脑袋，“怎么，王爷叫你听过我的处理方案回去禀报他？”

“没有没有，王爷没有干预您决定的意思。”苗护卫疯狂证明主子清白，“小的是怕您还有吩咐，既然没了那小的立马就走。”

“好滴，慢走不送。”姜蔻微笑着冲他一挥手。

苗清牵了下嘴角，为什么王妃笑得这般古怪？

联想到王爷脸上重重的五指印记，他颇为摸不着头脑。

目送他走出院子大门，姜蔻视线落向低垂着头颅的玉玲，伸手拿掉她嘴里的布团。

“说吧，丞相用什么威胁的你？”语气还算温和。

玉玲一下子哽咽了，“小姐……小姐为何认为奴婢是被逼无奈？”

“我待你不错，但凡你有点良心，也不会轻易地就陷害我，况且我知道你是心地良善之人，多半有把柄捏在丞相手里。”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对不住小姐！”

原文里玉玲只起到监视姜枝蔻的作用，其他的就没写到她怎样怎样。

现在却成了一把刀子。

姜蔻面容冷淡，“你要是对我心存愧疚，那便如实告诉我，我开了家饭馆的事，是不是你传给丞相的？”

“没，这事儿奴婢一点没说，丞相还骂我看不住你。”她哪晓得那时候丞相便得知真实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