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疑惑地来回看着她们，“您和姜夫人是……？”

床幔后面，姜蔻也愣住了，没料到肖昀砚会过来。

但再一想也对，捉现场不能唯独婆婆捉，当夫君的也在效果加倍。

得，他们先聊着吧，她要把衣服穿上，好出去唱戏呀。

严画和姜夫人相视一眼，表情总有些绷不住，“本宫来看望姜老夫人，听闻姜枝蔻这……便和姜夫人来看看。”

肖昀砚眉目淡漠，细看去便知他眼底覆了层冰霜，“蔻蔻出事了？什么事？”

似是担忧关心的话语，却裹挟着讥诮嘲弄，严画一时没懂，旁边的姜夫人却听出了门道。

她皱了皱眉，往后稍退两步。

玉玲记着王妃说过一定要按姜夫人的交代办，就目前情况而言，那些话再不说也不适合说了。

所以她猛地跪下去，抓住严画的衣摆替自家小姐求情，“德妃娘娘，小姐也是情非得已啊，她……”

“她和大猛是青梅竹马，虽然……可后来小姐喜欢上焱王殿下便跟过去斩断了，今日、今日也是情不自禁……”

穿好衣服，在绑腰带的姜蔻忍不住抬手捂住嘴，挡下了那声“噗呲”笑。

玉玲演得真可以啊，情真意切的，好一个体贴主子的婢女。

严画骤然色变，一脚踢开玉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什么情不自禁情非得已！她是焱王妃！”

姜夫人神情尽数收敛，眸色晦暗地从间隙里紧锁着玉玲。

这丫头敢背叛她？

可她一家子的命都捏在她手里，姜枝蔻能给她多大的好处？

屋里的气味，听到的声音……

姜夫人也糊涂上了，拿不准是真是假。

不过这对母子在，德妃又是恨得巴不能立马把姜枝蔻赶下焱王妃之位。

无需她说话，由着严画闹，此事自会出结果。

尽管，她也没办法从中将自己摘干净……

肖昀砚俊脸如同打翻了的砚台，目光狠戾地盯着玉玲，“你所言什么意思？！”

莫非姜枝蔻这蠢女人真中了招了？！

经由他一吼，严画回过神，拉住他的胳膊便道：“阿砚，本宫可是亲眼看见她姜枝蔻衣衫不整的！”

“这般不守妇道、寡廉鲜耻的女人，绝配不上焱王妃的身份！”

边说她边疯狂眼神暗示，反正不喜欢那个姜枝蔻，何不借机把人休了？！

他们身后的姜夫人暗暗拧眉。

肖昀砚对严画的示意视若无睹，眼风瞥向跪着啜泣的玉玲，再看向内卧，声音暗哑但坚决，“母妃，儿臣信蔻蔻没做对不起儿臣的事。”

姜蔻伸手撩床幔的动作恍然顿住。

猜到严画叫肖昀砚来做戏，也猜到肖昀砚估计不会按严画设计的走，但他说的这句……

不在她预料当中。

严画整个人僵住了，用力扯着男人的衣袖，“你到这话图什么，阿砚，啊？”

她一手指着内卧轻微晃动的床幔，“她那般羞辱你，看你不行便去找别的男人——阿砚！你的骨气呢！”

姜夫人冷眼瞥着肩膀不断耸动的玉玲，适时道：“娘娘，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或者，若小蔻当真做了对不住焱王的事，我先代她道声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