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纸也心疼花儿的说：“他们做人体实验，实验某种非法药物。而且他们不只是拿花儿那么小的孩子做实验，其他各个年龄段的男女也都有，连婴儿也不放过，简直不是人。”

在缘纸义愤填膺的说着，手里拿着的咖啡勺都快拧断的时候，苏小安忽然想到了祭。

她低头搅着咖啡杯里的勺子，似有感而发的说着：“如果哪天我们也变成了别人的试验品，你会怎么做？”

虽然是低着头的，但苏小安眼角余光却在偷偷的看着缘纸，注意着她的反应。

只见缘纸在短暂的一愕后，说：“那肯定是反抗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缘纸这次难得的敏锐起来，狐疑的看着苏小安：“小安，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苏小安才缓缓道：“你和998那么熟，应该知道角逐其实只是个实验室。而我们这些玩家，都是试验品。”

之前她不敢贸然告诉缘纸这些，是因为她发现，缘纸和998有着什么要对付纪元的计划。

因此她不确定，在她将既计划告诉缘纸后，缘纸到底是会站在他们这边，还是998那边。

但现在苏小安却觉得，她应该相信缘纸的善良，相信缘纸即便不站在她这边，也绝不会阻碍他们，不会把既计划透露给998，继而被祭知道。

“角逐是实验室，我们是试验品？小安，你这是听谁说的？”缘纸靠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咖啡，似乎不相信苏小安说的话。

苏小安坐正了，严肃的看着缘纸。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缘纸的问题，而是给缘纸道了声歉。

“对不起，我之前答应过你，一旦知道了计划是什么就立刻告诉你，我们的计划会不会伤害到998。”

“计划在几天前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确定会不会伤害到998，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你们的计划……”结合刚刚苏小安提及的——角逐是试验场，缘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纪元是想摆脱角逐？纪元知道真相了？”

苏小安看见缘纸震惊之余，脸上更多的是惊喜和激动。

她激动什么？

而且，听缘纸的口气，她像是早就知道真相的似的。

“998都跟你说了？”

“嗯，很早之前就说了，”缘纸点着头，“那个祭坏得很，拿我们做实验，还锁死了我们整个宇宙的生命科学技术，让我们无法进化出更长的寿命。”

说着，她竟激动的站了起来。

“等等，你说生命科学技术？”

不是祭控制纪元，用角逐做实验吗，怎么这里面还有生命科学的事？

思维一下跳太远，就算苏小安脑子灵活，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缘纸说的是哪跟哪儿。

缘纸解释说：“以如今宇宙的主流科技文明来看，我们这些主生物的寿命，不该还只维持在百年左右的水平。而寿命的长段，又对科技文明的进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像蜉蝣这种朝生夕死的虫子，就算给他高智商，又能指望他一天的寿命研究出什么高科技？

缘纸又坐回到沙发上，看着苏小安的眼睛说：“祭锁死了我们的寿命，就从很大程度上锁死了我们的科技发展，让我们很难摆脱做他试验品的命运。”

“怎么，你不知道这些吗？那你们的计划是要做什么？”

缘纸还以为，纪元跟她一样，是为自由和生命而战。

苏小安解释一番后说：“纪元应该是知道的，但怕我会在角逐里泄露出来，所以没敢告诉我所有。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了，陆总监才告诉我这些的。”

“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角逐泄露秘密？”缘纸不解。

“角逐的系统可以提取玩家的记忆，就像这次的天堂世界，所以……”苏小安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戛然而止后满腹疑惑的盯着缘纸：“你早久知道了祭的秘密，这么多场角逐下来，你都没有被系统提取到过这部分记忆吗？”

总不能又是运气好，所以每次都刚好避过了吧！

“当然不是，”缘纸说，“陆总监说的害怕泄露，应该是害怕被998知道。角程只能看到系统根据玩家记忆生成的画面，而998可以直接看到记忆本身的内容。”

“但现在998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不用担心他会给祭告密。”

“懂了。”苏小安了然的点点头。

之后苏小安和缘纸又各自说了自己的计划是要做什么。

原来，缘纸和998的计划不是要推翻纪元，而是和苏小安他们一样，只是要推翻角逐赶走祭而已。

缘纸：“这么说，之后的角逐我们可以组队了！”

她之前不同意组队，一方面是为了998。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想把苏小安他们牵扯到她和998的计划里来。

不过现在大家计划都是一样的，也就没有什么牵涉不牵涉，连累不连累的了。

“对了阿纸，你参加了那么多场角逐，还没有积够进入终极所需要的积分吗？”

“分早就够了，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而已。就我现在这点实力，去终极不是去送命吗？”

——

角逐的初赛和半决赛之间隔的时间很长，这给了苏小安，高长恭，莫卡，缘纸，银路，他们五个充足的时间去练习配合。

自上次得知缘纸和998也是要进入终极，赶走祭之后，陆总监和既计划别的负责人，就稍稍修改了原本的计划，把缘纸和银路也加入到了计划中来。

虽然现在不担心计划会被泄露，但什么都不知道，更有利于高长恭他们实力的提升。所以，知道既计划的，还是只有苏小安和缘纸。

在高强度的训练了一个半月后，苏小安他们五人之间的配合，已经相当默契。

高长恭和莫卡的能力也在这次训练之后，达到了瓶颈。

多次达到瓶颈的缘纸，分享经验说：“再在浪游里练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放松了玩。等去角逐里真正的实战之后，瓶颈自然就突破了。”

于是他们三人就算是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