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曦同归
作者:孤华微凉 | 分类:现言 | 字数:3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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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是乞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放下电话,司语继续阅览手中的文件,直到耳中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司语抬头!
一身米白色风衣,紧身牛仔裤包裹着曲线玲珑的下半身,依然是明眸璀璨,烈焰红唇,亭亭立在司语眼前,抛去其他不说,司言的容貌是美丽的!
只是此刻的眼神隐去了曾经的嚣张与傲慢,失了些许神采,却多了几分阴戾沉郁!
司语眸色平静的问:“你找我有事吗?”
她不想安慰,但也刻意回避了锐利,避免无意触碰到别人的伤痕!
司言目光中的愤恨丝毫不加掩饰,她不答反问:“你满意了吗?”
闻言,司语暗自嘲讽!
怜悯之心人人都有,可若所托非人,还真真是可惜又愚蠢,然而毋庸置疑,此刻,她就是那个最愚蠢之人!
她眼底毫无起伏:“你想说什么?”
对司语的明知故问,司言极为不屑,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因为五年前的那晚,一直对我们一家人怀恨在心,可你去找爸爸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比你更惨,你是不是很得意?”
司语冷冷一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连真正的刽子手都没有追究,你又何必来到我面前,自寻奚落,然而,我却无法满足你这个要求!”
话说的很明白,算是解释了!她连真正的幕后黑手司政业都放过了,更不屑再去落井下石的踩她司言一脚!
可这话落在司言的耳朵里,却成了最为戳心的冷嘲,她最讨厌的也正是司语这副清高的姿态!
渐渐收拢了手指,目光愤恨的质问:“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敢说五年前的事情,你心中没对我们一家人有过怨恨?同为一个父亲所生,公主如我,乞丐却如你!你敢说从来没有妒忌过我?还有我羞辱你,贬低你的时候,你敢说你从未耿耿于怀过?”
司语看着司言这幅盛气凌人,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知道会遭人怨恨,还去刻意为之,究竟是明知故犯,还是太过有恃无恐?
她冷笑,挑眉道:“照你这么说,你们一家人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可谓十恶不赦了,就算我耿耿于怀,做出点什么,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什么不妥,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你……”司言被堵的哑口无言,她真是恨极了司语这幅理所应当的样子,她们之间哪里有什么理所应当,她是司家的小姐,而她司语只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贱人,根本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司语,你这算是承认了吗?你的可怜与清高终于装不下去了吧?不知道那些被你狐媚的颠三倒四的男人们,若是看到你此刻这幅恶毒嘴脸,还会不会站在你这个烂货身后,为你遮风挡雨?”
她淡漠的看着司言,良久才开口:“当我知道这一切是你母亲所为的时候,我当然恨,我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来泄愤,可正如你所说,我是乞丐,没人对我有求必应,跟对你母亲的恨比起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当我又无意得知,这一切都是那个让我爱恨交织的父亲所为,我更恨,可我欠他一条命不是吗?我只能以此作为偿还!”
司语舒了一口气,不管事情过了多久,在提及时,还是避免不了一阵刺痛,他们本是血浓于水,如今仅存的也只有这一阵刺痛了。
“至于你说的嫉妒,恕我无法满足你的虚荣心,纵然公主高贵,可乞丐也并不卑贱,乞丐的世界里,也有阳光,也曾自在!我对你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妒忌。还有你那些所谓的羞辱,与我而言,也无关痛痒,更像是自取其辱!”
一席话,并没有消弭司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反而面色越发狰狞:“司诺是接到你的短信,才去的皇廷酒店,而你那天,也刚好在皇廷酒店!你还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这两者有关系吗?我去皇廷酒店,是以Z.J集团的名义去参加姜氏的订婚晚宴!我今天让你上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而且,我已经跟司总和司夫人说清楚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请离开!”她看着司言,觉得今天这个见面实在是多余!
司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高傲,被司语的冷漠践踏着,曾经最为不屑一顾的人,如今一朝竟落得与她同等境地。
她分不清导致自己愤恨的,究竟是自己的遭遇,还是这件事与司语无关!
只是咬牙切齿的留下了一句话:“司语,即便如此,你也永远不可能比我高贵,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咱们走着瞧!”便转身离开了!
司语好笑,是啊,让司言这么多年对她嫌恶至极的,不就是她那点廉价的优越感吗?可那点优越感,真的比面对现实更重要吗?她不能理解司言的矛盾心理!
东市中心医院。
病房里,司诺坐着病床上,昨小腿还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还有着多处淤青,紫红,看起来极为狼狈!
满脸痛色的呻吟道:“妈,我疼!快疼死了!”
“儿子!医生说止痛药不能用太多!你忍一忍吧!”殷柔坐在病床前,除了安慰,手足无措!
“爸,这事真的跟司语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司诺眉头拧成一团,不死心的问,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将他害成这样的人,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而且他确实是收了司语的短信才去的皇廷酒店!
司政业叹了口气,这三个儿女,若论起聪颖睿智,还真是非司语那丫头莫属,善于掩藏自己,避其锋芒,这一点,就连他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都无法比拟!
只可惜……
司政业斜倪了一眼病床上的司诺,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冷声道:“你当时去酒店的时候不搞清楚,现在来问,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有子愚笨至此,还真是人生一大悲哀,司政业深感无力。
“再说你自己没长脑子吗?不管是不是司语约你,但你去见谁你不清楚吗?既然发现对方不是司语,为什么没有怀疑?为什么不离开?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色令智昏!”
司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很是不服气:“爸,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事难道就这么翻篇了?全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