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明把浅汐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她远去，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这才回到了宫里。

这场仗，打得不错，蛮符合她的预期标准的。

系统见她还哼起了小曲儿，耐不住性子了，将心中的不快全都吐了出来，“你怎么跟那种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啊？你以前可都是怒怼白莲绿茶的，要么就和她们拼演技的。”

系统是真的很困惑，自己都看得出来的绿茶，陆祈明没道理看不出来，她的眼力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该是不至于吧？

陆祈明叹了口气，语气很是笃定，“那浅汐，不是绿茶，也不是白莲。”

“你活在梦里？”系统毫不犹豫地反问道，“我不是给你讲了吗，她把锅扣到初枫头上的事。你不能因为你和初枫有仇，就否认她绿茶这件事吧。”

她抿了口酒，口感醇厚绵长，抵去了她心中的些许烦闷，“老慕，你是不是见过很多人？”她并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转而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系统一怔，他活了很多年，几乎见过数据库里的所有人，各式各样的都有。“是的，怎么了？”

“我见过的人不多。”她的声音很轻，如果系统不认真听，可能就什么都听不见。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再综合资料方面来看，我认为，她只是被世界抛弃了。”陆祈明又灌了口酒，许是动作过猛，呛得她嗓子有些难受。

系统沉默，有时候陆祈明的心思，他还真是怎么都猜不透，比如现在便是如此。“你见过的人不多，为什么敢如此确定，你没有看错她呢？”

她低垂了眼，难得的有几分黯然，也许就是因为见的人不多，所以看人才会更通透。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

“浅汐算不上坏人。”她辩解道，“她本命为火，天生性子就暴躁，于是总招人不喜欢，后来，便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但凡有一个人给她一点温暖与希望，她或许都不至于沦落至此。该怪世人冷漠么？那样就是道德绑架了。

那要怪浅汐命不好吗？陆祈明也说不上来。小陆在很多时候，还是有些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

系统张了张嘴，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索性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他不知道陆祈明背后的故事，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现在所呈现出来的，简简单单的她。

没过多久，回到了自己宫里的天帝，接通了和陆祈明传音，好一番慰问之后，才提及重点，关切了一下她的人身安全。

并且告诉她，若是非要站队，可一定要想明白，选择一个既有利于自己，也有利于天界的选项。

天帝老哥倒是想得美极了，然而实际上，哪里来得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陆祈明暗自叹了口气，深深地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但表面上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会为天界着想，考虑到大局的。

但最后真实情况是个什么样子么？就连小陆也并不太确定，毕竟一切都还只是在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