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黑夜

话说宋乐被福红杉的一句话给憋得难受，宋乐只好胡乱地吃了点菜以及喝了不少的酒。宋乐想来也是，他可是很少这样被人呛的，因为宋乐确实是如福红杉口中所说那样，就盯着被人看，是有点不好。

宋乐心里在怀疑楼下小二的身份，但福红杉对此并没有半点表示。其实福红杉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小二的特别，在他眼里小二就是小二，哪有什么可疑的，所以福红杉也很直接的说宋乐才是奇怪的那个人。

宋乐很无奈，现在他终于通过食物和酒水解决了不少的尴尬，福红杉将酒杯一晃，仿佛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一样，十足的老酒鬼。这在宋乐看来很不可思议，没有想到那个喝一点点都受不了的人，现在好像越喝越起劲。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能喝这么多？”福红杉脸上笑眯眯的，带着一种开玩笑似的语气对宋乐说。

“你用了什么法子？”宋乐大概已经明白了福红杉的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我之前在酒里加了点东西而已。”

“是吗？”宋乐不是很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存在。

“只是…”福红杉只是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出来，直到了宋乐问他只是什么的时候他才回答上。“只是暂时的。”

当宋乐听到了福红杉口中的暂时的时候，心中估计已经有一千万匹那啥在心中了，宋乐跟福红杉两人喝看可不只是几坛子啊。不过宋乐转念一想，福红杉毕竟是没有怎么喝过的，那他福红杉不会比他宋乐好到那里去，所以宋乐很放心的又倒了上了。

既然现在不醉，那不喝开了怎么可以呢。宋乐不知道的是，既然福红杉有办法暂时不醉，那他肯定也有办法在药力过后，解酒，就看那时候的福红杉是不是还记得了。

外面灯火逐渐地减少，铺子也在不断的打烊。很快街道又恢复了以往深夜的哪种萧索，一阵阵的风刮来，将地上的树叶和废纸卷起，从一个角落飞到另一个角落。最后的老头子已经把消失在了巷子里。整个大街上了无人迹，只是不是能够听到风声以及那街道尽头传来断断续续的“老刘，两碗阳春面！”

当福红杉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出现在客栈门前的时候，差点就被风给刮倒了。福红杉摇摇头，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法令自己清醒一点。福红杉没有答应宋乐的建议，留在客栈过夜，福红杉给出的理由是他爷爷不让他在外面过夜，这个理由差点没有让宋乐气吐血。一个时时刻刻想去北境的人，居然还这么听话。

当福红杉的身体向前倾倒的时候，一只强壮的右臂接住了他。宋乐还是不放心福红杉一个人回去，所以他最终还是出来了。

福红杉见是宋乐，脸上又再度露出了那个专属的笑容，眯着眯着的眼睛加上那笑容，已经可以调节周围的气氛了。好在宋乐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福红杉，他宋乐其实身体也已经开始飘了，脚也有点站不稳。

“唰！唰！”贝业客栈屋顶之上响起了衣袂的声音，那是一种度非常快时所出的声音。宋乐跟福红杉同时抬头去看，只见哪有几道身影，在向着西边飞掠而去，瞬间不见。宋乐跟福红杉相视一笑，他们两人好像没有去管的意思，而且他们也没有把这放在心里。

“红杉，你不是有很多的丹药的吗，弄两颗来试试，不然我都不不知道自己的眼花是要多久才好了，还有耳朵也不好使了。”宋乐把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误以为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酒了，已经醉得眼花和听错了。

“小宋，我没有想到会喝酒的，所以也就没有带解酒的丹药。”

“那你随身带着避酒丹是怎么回事？”宋乐刚才已经知道了福红杉加进酒里的就是避酒丹。

“避酒丹还可以解毒的。”因为福红杉的避酒丹同时还可以解毒的，所以福红杉一直都是带着的，以应对某些突的情况。但这避酒丹却解不了当时福红杉在聚龙镇遇到的那些人所中之毒。

宋乐心想，解毒的你就随身带着，丫的解酒的就不带了。宋乐跟福红杉不知道，在他们这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他们背后的某个巷子里，探出了一个脑袋，然后又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此时的旧皇都，在如此安静的黑夜之下，隐藏了很多很多黑影，就像乌鸦一样，移动着，由一个地方到一个地方，如果有两团黑影相撞了，要不就是打个招呼，要不就是生打斗，打斗出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风里，有人倒下了，那些没有倒下的迅处理现场，几个跳跃又消失不见，仿佛那里没有生过任何的事情。

街上的两个酒鬼，看来是不会影响到天上的这群乌鸦了。宋乐搀扶着福红杉，也好像是福红杉搀扶着宋乐，这到底是宋乐搀扶着福红杉还是福红杉搀扶着宋乐，以他们现在的样子看，像是在互相搀扶着，只要另外一个稍微松点力，两个人都会“噼啪！”一声倒下。

贝业客栈里，那名小二，就是宋乐喊了很多次的“楼下小二！”此时正气鼓鼓的，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小二没有想到宋乐今天让她跑了那么多次，居然还盯着手看，可气可气。

“小二，怎么还没睡？”窗外响起了苍老的声音，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子，正杵着拐杖，低对着房间里面的人问到。

“三爷爷，我就睡了。”小二咕噜咕噜地又喝了几口，把灯吹灭，很气地一下子往床上一趟，连衣服都不换，还是穿着那套小二的脏脏的服装。小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屋顶，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一样。

宋乐已经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多少次了，他管不着自己身上那摔的很脏的衣服，毕竟福红杉也跟他差不多，此时福红杉得衣服快要看不出来它原先的样子了，可见这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一条小河）想洗把脸，却没有想到宋乐掉下去了，还好水不是很深，不然以他们两个的状况，宋乐有可能就此交代了。

掉水里了，宋乐仿佛是清醒了很多一样，双眼光，紧紧盯着福红杉的身后，那里有两双狼一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们。福红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即回身一看，这一看可把福红杉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就差点和宋乐一样了。

那是两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如果不是靠着水面反射的灯光，根本就不会现他们。宋乐不敢动，他知道只要他随意地乱动一下，福红杉就可能没命了，那是那两双眼睛告诉他的，就这样八目对视着。宋乐和福红杉都不清楚情况，所以他们是真的吓得不轻，宋乐好歹也是一个武修大师的高阶者，现在居然也不敢乱动，可见这两人给宋乐的压力是有多大。

而就在福红杉快要到石头边缘的时候，在宋乐他们的左侧的那栋房子之上出现了一道人影，他的衣服随着风在一摆一摆的，他就往哪一站，宋乐他们面前的这两人目光闪烁，他们互相一看，像是在交流一件。

下一刻，两人同时向着那屋顶之上的人飞身而起，度非常快，跟正常状态下的宋乐一样的快。而当宋乐与福红杉回过神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不见了。宋乐呼出一口气，又看向福红杉，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在想，什么鬼？他们是谁？我们做了什么？

好在周围实在是太黑了，并不是很清楚的看清宋乐他们两人的表情，不然他们以后可有得笑了。

宋乐很艰难才从水里爬了上来，福红杉的力气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宋乐对此也是很无奈，但福红杉起码是伸手去拉了自己。

果然，避酒丹即使是解毒的，但也解不了酒啊，而且这避酒丹还是暂时的。宋乐在这点上和福红杉同时悟出来一个道理：别想着一时痛快！

没有所谓的完美，也避不开必然。

张先《一丛花》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