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把神剑
作者:张良大招无敌 | 分类:玄幻 | 字数:17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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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李寻连的语气之中狂放毕露,简直视众人如无物,说罢,侵略如火运转开来,寒啸剑出鞘,直接杀向众人!
孙玉楼被冰冻,场中还剩下七个挑衅之人,但到了现在角色已经对换,在他们心目中本来应该是李寻连是这幅模样才对,可现在却生生换成了自己。
见得李寻连主动出手,气势间如同野火燎原,七人惊骇万分,一时间连抵抗的胆量都提不起来,纷纷准备逃离。
先前抛不下孙玉楼是因为顾及名声,更是因为李寻连没冲他们动手,现在可没那么多顾及了,他们不想落得跟孙玉楼一样的下场。
实际上七人联手出击,也并非没有和李寻连一战的资本,虽然赢面不大,但好歹也能让李寻连付出一些代价。
但这就是虾门蟹派和大门派的不同,像这些不入流的小门派,他们和大派之间差的不只是功法和底蕴,更是一种气魄。就好像越是该死的人就越怕死那样,他们身上就没有那种硬气的气节。
当然了,也不能光说他们这些弟子辈,便是门派掌门,也全都一副德行。
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那可就是熊一窝了。
李寻连哈哈大笑中来回冲击,他的身法之快就连许多天河强者都只能自叹不如,遑论这群末流门派的渣滓了。
“你说的不饶我!”如同苍鹰搏兔,李寻连一掌将那人拍倒在地。
“你说的为难我!”反手又是一掌,再有一人倒地。
“你们一起出手我必死无疑?”玄阴之气暴散,场中七人登时全部冻成冰棍。
李寻连此举只是为了在震慑他们的同时出出气,是以下手很有分寸,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将众人冻住之后,李寻连再度哈哈一笑,笑的狷狂肆意,犹如混世小霸王。
“以你们的境界,若全力冲击,二十息之后当可冲开冰冻,届时回去告诉你们的掌门也好、帮主也罢,都给本公子滚了,否则下次见到你们,绝不再留余地!”
话音刚落,里许之外顿时响起一道雷霆般的喝声,“小子好生狂妄,你真当江湖正道无人乎!”
这是一道夹杂着天河之威的声音,李寻连凝神感知,对方的实力应当在天河初期左右,也许是这八人中某一人的师父。
“藏头露尾,够胆现身一见。”
还未待李寻连说话,早已心痒难耐的徐麟却是抚剑出声。要说这货看起来文雅儒气风流倜傥,但骨子里也是个好战份子,刚才见得李寻连连连出手惩戒众人,心里早就有些忍不住了。但碍于自己乃是神海境界,对一群灵溪弱者出手,似乎有些不太妥当,这才忍到现在。
不过,刚才那天河强者却是给了他机会,既然有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只见,徐麟倚着马车的车辕斜坐在那里,一双精光流转的狭眸根本不看声音传来之处,而是随着手指扫过手中长剑,淡淡说道。
“哈哈,这货装的一手好叉!”李寻连见状心中暗笑不已,没想到徐麟也有这样一面。
徐麟抽空向李寻连眨了眨眼,继而又道:“三息之内,你来见我,否则徐某可就亲自去了!”
他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就好像自言自语那样,但作为神海大能的气势却显露无疑,别说刚才说话那人,便是方圆五里,也都听得一清二李。
应该是被徐麟震慑住了,那名天河强者之后就再也没敢说话,场中沉寂了三息,似乎有一身惆怅之极的叹息响起,随后,一道人影快速向此地而来。
徐麟抬眼看了一眼,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
须臾,那人便来到了徐麟面前,拱手道:“阁下何人,为何要与这客栈妖人为伍?您可知道,客栈现在是江湖公敌。”
此人还算有些见识,一眼就能看出徐麟的装束乃是南地修士的风格,便知道徐麟不是客栈之人。同时,既然不是客栈中人,他的惧怕心理便小了一些,因为若是客栈的神海大能,他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但若是江湖散修,即便是神海大能也不是需要特别忌惮,要知道这里满满当当成千上万的江湖好汉,不敢打上神剑峰,还不敢一起出手向一个散修撒撒气么。
不过话说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并不想和徐麟结仇,毕竟对方身为神海大能,覆灭他们这种三流门派轻而易举,能不开罪,还是不要开罪的好。
所以他在说话的时候语气比较恭敬,但却又把江湖公敌几个字搬了出来。
徐麟闻言挑眉看他一眼,冷冰冰的说道:“听你的意思,是要为江湖除害了?”
那人心里一惊,他没曾想徐麟软硬不吃,于是立刻改口道:“徐侠士说笑了,在下并无冒犯之心,而是知道您必然是别被客栈妖人蛊惑,这才好心提醒,不要被奸人利用,做了人家的棋子啊!”
听得此言,李寻连嗤笑一声,此人说的冠冕堂皇,却不知自己才是那种愚蠢不已,被奸人利用的棋子。
“徐某用不着你劝,三息之内,滚粗我的视线!”
第148章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一刻,欧阳剑圣座下首席大弟子的霸气显露无遗……
那人闻言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深深看了徐麟几眼,回身离去。
他虽怒火满腔,但面对神海大能还是不敢造次,要知道,在这方圆五十里内,所有的门派加在一起,一共也只有三名神海大能而已,分贝是神火堂的堂主,茗剑阁的阁主,还有碧涛宗的首座。
不过,这三人平时并不在此地露面,从围堵计划开始至今,一共也就出现过寥寥几次而已,而且还对他们这些小门小派的掌门不屑一顾。
“你且猖狂,等我回去稍加手段,保证让你成为江湖公敌!”此人心中暗想,恨恨离去。
先前他那一闪而逝的阴毒已经被徐麟看在眼里,此人离去之时,徐麟再度喝道:“记住,本人南地极剑殿徐麟,若要寻仇,随时奉陪!”
极剑殿?
莫非是欧阳剑圣座下大弟子!
那人有些见识,徐麟之名在南地相当响亮,他虽不是南地之人,但也有所耳闻。听得此言,心里便是一动。比起欧阳剑圣在世,他更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一个连门派都没了的人,就好比光脚的穷鬼,无牵无挂,最是可怕。
此人离去,徐麟起身对李寻连哈哈一笑,道:“怎么样,霸气否?”
“霸气霸气,没看出来,你也挺有欺负人的潜质的。”李寻连笑答,话音刚落,竟是感觉到又有几道气息快速而来。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徐麟同样有感,转头看去时,那几人已经出现在百丈之内。
为首者,乃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修士,此人身穿一袭深黑大袍,上绣赤色火焰,白眉飘风,气度俨然。
在他身后,一共跟着三人,其中便有刚才那个茗剑阁的中年人,另外两人则跟他年龄相仿,身上穿的是其他门派的服装。
“徐麟,你乃是欧阳剑圣座下首席弟子,又是南地七剑客之首,如今将助纣为虐,难道不怕欧阳剑圣在天之灵心寒么!”一名墨绿长袍的中年人说道。
“碧涛宗,莫天绝?”徐麟皱眉看向那人,碧涛宗属于二流门派,在南地建有分舵,莫天绝便是掌管分舵的人物,所以徐麟对他有些印象。
莫天绝见得徐麟竟认识自己,心里不免生出一股得意。都是在南地混的,他听说过徐麟,但却没曾想徐麟也听说过他,要知道,两人的名声可谓天差地别,徐麟在南地,那绝对是响当当的侠客。
得意的同时又有倨傲,莫天绝竟愚蠢的认为,是自己的实力让徐麟侧目了。
实际上,徐麟之所以认识他只是因为欧阳剑圣曾有心除掉碧涛宗在南地的分堂,碧涛宗看似正派,其实背地里尽是操纵着一些祸害人的勾当,拐卖幼童、强迫妇女为娼、以招收外门弟子为名诱骗百姓入门充当苦力,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虽有此心,但最后却因为一些琐事不了了之,否则现在莫天绝又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兴许早就死在徐麟的剑下了。
“徐麟,你我皆为南地俊杰,看在这个情面上,今天我就好心劝你一句,不要自甘堕落,最后害人害己。”莫天绝一甩大袖,说的有模有样。
“没错,这位道友既是欧阳剑圣座下弟子,便应该为欧阳剑圣想想,他老人家生平清高,若作古之后因你而被世人抹黑,即便已驾鹤九天,恐怕也难能瞑目。”火焰长袍的老者正色说道。
“你也算江湖前辈,徐某不愿和你动手,若再敢对尊师不敬,小心项上人头。”徐麟心头怒气,说话毫不留情面,这老家伙太过可恨,竟然诅咒欧阳剑圣死不瞑目。
“哼,即便欧阳剑圣在世,也不敢如此跟老夫说话!”身穿火焰长袍的老者白眉一抖,厉声喝道。
“你谁呀,这么说话有意思么?”李寻连看不下去了,这老头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一种虚浮之感,显而易见他是在口出妄言,欧阳剑圣是什么级别,他是什么级别,一个二流门派的长老也敢如此造次,不就是因为欧阳剑圣已经化古而去了。
这种人最是可恨,比那些穷咋呼没能力的人还要可恨一万倍。
“你又是谁,乳臭未干的小杂碎,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老者转视李寻连,语气和目光中充满了蔑视。
“你管我是谁。”李寻连歪头冷笑。
“老夫数年不在江湖走动,难道现在江湖之中的蝼蚁都如此乖张了么!”老者怒极反笑,故作模样的看向身旁三人。
碧涛宗的莫天绝和荆成磊附和的一笑,显然没把李寻连放在眼里。只有茗剑阁那位中年男子目露深思,没有作答。
“哈哈,是不是在你看来,年龄大地位就高呢?”徐麟大笑,此刻他也感觉这老东西甚是可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面对客栈公子竟敢自恃身份,李寻连这是不愿暴露身份,若是直接抬出客栈公子的名头,这几个家伙恐怕都得吓得屁滚尿流。
要知道,因大掌柜近些年来几乎不外出走动,客栈公子四个字在江湖中基本便是客栈的代名词了。换句话说,客栈公子就是大掌柜,谁敢在他面前放肆,那就是没把大掌柜放在眼里。
更何况,客栈公子的身份连皇庭都予以认可,见皇不跪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敢独身一人闯上龙游殿和当朝皇子掰手腕的人,岂是他们这群下三滥能够比拟的。
当然,李寻连能够如此横行无忌,性格是其一,背景占得比重也很大。而这也正是他不愿透漏身份的原因之一,有靠山,但却不想时时刻刻都依靠着靠山,这也是李寻连的人格魅力的体现。
“废话少说,此獠打伤了这么多的江湖同道,而你徐麟,却还庇护于他,今天你们两个罪责难逃,最好引颈自戮,以免老夫亲自出手,还得妄受皮肉之苦。”老者说话间甩手挥出一道火浪,直接将冻成冰坨的几人化解开来。
那几人脱了困连连向老者拜谢,而看向李寻连之时,却是一种惧怕连带着怨毒的复杂眼神。
这几人对李寻连和徐麟来说无关痛痒,反正冻住他们的本意也就是略施小戒而已,自然就不会出手止住老者,只是他的话,却让两人颇为错愕。
他瞧不起李寻连也就罢了,毕竟李寻连才是灵溪中期,但徐麟可是神海大能啊,要知道,这老者也不过天河巅峰的修为,天河对神海,若无四字真经这种级别的攻杀圣法,基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也不知道这老者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错愕过后是冷笑,世间总有些人自大过头,他们可怜,但更可恨,这名神火堂的老者,无疑就是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