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上的锦云，“诶？你怎么能飞？”秦蓁蓁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

“整个都城都是由我们护着的，我自然会飞了。”锦云站在剑上悠闲地跟着秦蓁蓁。

秦蓁蓁本来想甩掉他，无奈双腿不敌会飞的，自己跑的气喘吁吁，人家站在剑上气定神闲，气的她不跑了，原地坐了下来。

锦云见她放弃挣扎，从剑上下来。“怎么？终于放弃挣扎了？”

“你别得意，若不是你们弄得这个什么破结界，你想追上我？下辈子吧。”

“我发现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好心放你走，你好像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啊。”

“感激？你若真心放我走，为何现在又追过来？”

“我过来是为了弄明白一件事。”

秦蓁蓁瞥了瞥他，“你说吧。不过我也有一件事，作为交换，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他追了过来，正好问清楚。

“我想弄明白你有没有所爱之人。”

秦蓁蓁愣了下，张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所爱之人？这就是你的问题。”

锦云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秦蓁蓁沉默了，她想到莺鸣，不知道他算不算自己的所爱之人，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呢？

“好像……好像有吧。”秦蓁蓁回道。

“是吗？”锦云闻言似是露出了落寞的表情，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你要问我什么事？”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怎么，想要撩我，这句话太俗套了。”

“喂，我已经正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秦蓁蓁面露不快。

“其实见你第一面我就觉得眼熟，后来仔细想了想，你就是那个农妇？”

“果然是你。你终于承认了。”秦蓁蓁摆开架势，举起莺鸣剑准备攻击。

“我说你要干什么？”锦云见这阵势傻了眼。

“自然是杀了你这邪佞之人，张家冤魂被关四十余年，你将他们放出来，是何居心？”

锦云愣了愣，“你为何知道张家的事和我有关系？”

“困魂法阵为我所设，有人破阵自然我会有感应，那人我虽只看了个模糊的轮廓，但与你有八九分相似，加上你刚才承认自己就是农夫，不是你又是谁？”

锦云愣了愣，叹了口气，“怪不得，原来那里的法阵是你所设。”

“你这又是何意？”

“我想你对我误会很深，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不是我，但是破阵之人并非我。那日的前一日，我接到一封飞信，上面写着自己是附近的村民，日夜不堪张宅厉鬼的骚扰，终日不安，所以特意请我去捉鬼，上面表明了大概方位，让我找一个叫大圩乡的地方，并付上了五百万铜币的银票。这么一大笔钱直接就给了我，虽然我当时不明任何情况，但还是去了。当我终于找到张宅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里面的厉鬼早已没了踪影。”

“晚了一步？我那日所见之人，身穿道服，背负金剑，周身红绳上布满了铃铛，施法之时铃声大作。若不是你放的张家魂魄，你为何会在那里施法？”

“我那是在招魂。我师从凌霄殿之前，是一个修仙小派的少掌门。我的门派没有这些动辄惊天动地的招数，都是诸如招魂阵、傀儡术之类的小法术。”

“可，可我看到了，当年张家之人。”

“那天我确实是招回了一个，可他怨念极深，无奈最后还是被他跑了。”

秦蓁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心知他口中的这个鬼，很有可能就是张道坚。

“你刚才说你会傀儡术，那张宅门口的鸡，就是你送给我们的礼物喽？”

“呃那个啊，”锦云有些心虚，“那个你们看到了？我本来想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还专门在门口和里面放了式神。我当时想寻常人定不敢进去，若那人回来也许能抓住他。没成想，大早上的碰到了你们，还要去张宅。试探之下，见你们并不像坏人，便也未多想，没想到你们把我布置的机关全破了。”

“这么说，毁阵的真不是你？”

“对天发誓，千真万确不是我。”锦云竖起三根手指。

“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为何那个真正的人我却没有感应到？”

“这种情况不难理解，那人用更强的法术封锁了你的感官，以至于让你后知后觉。”

“现在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秦蓁蓁点点头。

“对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你所爱之人？”

“嗯，你的话题转换也太快了。”秦蓁蓁顿了顿，俏皮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他是你的器灵吧？”

秦蓁蓁一惊，“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是自然，化形期的法器，世间罕有，如若轻易示人，试问有几个人不想得到呢？”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和你一起跑出来的，最后却消失了，而你一个囚犯却拿了一把不属于天牢的剑，我再傻便也能看出来。”

秦蓁蓁叹了口气，“现在怎么样，可以让我走了吗？”

“让你走可以，你又打算去哪里？”

“只要出了这都城的范围，我便去哪里都可以。不过让我走了，你怎么和罗阙仙门那帮人交代？”

锦云鄙夷一笑，“那帮人在我心里不过是乌合之众，我早就瞧他们不顺眼，我就是放你走，他们又能奈我何。”

“那便多谢了。”秦蓁蓁闻言打算释放偱风步。

“慢着。”锦云急切地喊住她，“你若没地方可去，便来我凌霄殿。”

“谢谢，目前还不需要。”误会说清，秦蓁蓁对他的敌意渐消，“若有机会再见。”

秦蓁蓁走了，她不知道身后锦云流露出的是不舍得眼神。而锦云自己亦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问秦蓁蓁有没有所爱之人，而爱又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就是现在自己的这种心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