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犯妇见问，相互看了看，不禁脸上一红。好在牢房昏暗，加之二人又许久没有梳洗，也瞧不出颜色变化。

“你说吧。”瘦高个戳了下矮胖子。

“你先说！”矮胖子又推了下瘦高个。

“这也要推来推去的么？”东方素觉得好笑，不由得打趣道。随即，顺手一指矮胖的犯妇说道：“你先说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呃……我，我没名没姓，街上的人都叫我空娘子。”空娘子话音刚落，瘦高个就“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的名字不好听，你的就好了？我跟你说，她叫鱼竿儿！”空娘子气呼呼地说道。

“好端端地，怎么又说起我来了。人家小娘子是在问你！”鱼竿儿说着，不好意思扭头冲东方素笑了笑。

东方素抿起嘴，脸上泛出一对梨涡，自我介绍道：“我是东方素。”

空娘子没想到东方素这么大方，心里觉得喜欢，朝前凑了凑，笑道：“东方小娘子，刚才来的那人叫你姐姐，我瞧着她似乎比你还长几岁呀？”

“我们是远亲，论辈分，我是她姐姐。”东方素一早预着有这样的时候，自如地应对道：“空娘子，还没说你为什么被关进来呢。”

空娘子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颊，说道：“嘿嘿，我嘛，我今年十八岁。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孤儿一个。为了在街上讨生活，自然什么事儿都肯干！可是，你也瞧见了，就我这模样，想要去做花魁什么的都不行。于是，我就慢慢学会了这个……”

空娘子说着，做了个偷东西的姿势。东方素恍然地点点头，空娘子继续说道：“十来岁的时候，被我师父收养了。她教了我很多，不过，年初的时候，她病逝了。我为了给她筹银子安葬，就想要去偷个富商，结果……”空娘子一摊手：“结果被洪捕头给逮了个正着，就被关进来了。”

“洪捕头……就是那个国字脸的大高个吧？”东方素回想着今日在公堂之上的情形，顺口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他！”空娘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鱼竿儿在一旁偷偷笑了起来，抢着说道：“她呀，自打见到那个洪捕头，一颗心就飞了，当然就被人手到擒来啦！我说你呀，也别瞎想了。那洪捕头跟你，不是一路人！知道不？”

“要你管！你自己就好了？还不是被洪捕头抓进来的！”空娘子揶揄道。

东方素好奇地看向鱼竿儿，问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被洪捕头抓住的？”

“我……我不就，不就……”鱼竿儿居然结巴了起来。

“她呀，是个骗子！哦，是个很厉害的骗子。可惜，再厉害的骗子，也逃不过洪捕头的法眼！哼哼！”空娘子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同时莫名有种骄傲的口吻。

“是是是，就你的洪捕头最厉害！有本事，你倒是让他放你出去啊！”鱼竿儿也不示弱，一梗脖子挑衅地说道。

东方素瞧着她俩，忽然掩嘴笑了起来。刚进来时，瞧着二人好像还挺凶悍的样子，原来，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啊。现在熟络了，竟觉得两人还挺有趣。

三人又闲聊一阵，说笑一回，都觉得困顿不已，便各自倒头睡了。

东方素迷糊间，听到有人开门，想要坐起身来看，却觉得浑身乏力，除了眼睛能够勉强睁开，喉头能够嘟哝两声之外，几乎动弹不得。

“嘿嘿，你这个小贱人！还不落在我手里！”张三邪恶的声音传进了东方素的耳朵里。她能够感觉到他呼在自己耳畔的臭气。

东方素猛地睁开眼睛，就见身边站了三名蒙面男子。张三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吃了一惊，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扭头冲身旁两名戴着面纱的男子说道：“不是说下了药么！？怎么还醒着！？”

“不知道啊，可能是药劲儿不够吧？”

“管她呢，横竖她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能动活儿。”

“就是，哥哥你动作快点儿，咱们兄弟守着这俩，免得她们醒来声张！”

从他们的对话中，东方素明白过来。今天莫云杉碰到的那个老妇人，原来跟张三是一伙的。她现在食物里下了药，哄得莫云杉将食物带来给东方素。然后，算着时间差不多，这些家伙就潜进了大牢。

事实上，这些人跟狱卒本来就认识。张三平日也没少打点他们，狱卒当然会装死，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要大人没有发话，他们基本上就敢恣意妄为。

张三听了另外两名蒙面人的说辞，点点头，觉得他们言之有理，咽了口唾沫，又凑到了东方素面前。

伸手捏了东方素的小脸一把，嘿！果然是滑不留手啊！张三的呼吸都变重了。东方素心道不妙，可是根本无法动弹，别说使用什么灵力了。

“嘿嘿，小贱人，你不是挺能折腾么！一回一回地坏老纸好事！爷爷我今天就成全你，给你作件好事！”张三淫笑着，伸手就去抓扯东方素的衣服。

东方素急得满头大汗，却偏偏动弹不得，又羞又气又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哟嚯，这就高兴地哭了呀？等会儿，爷爷上了手，你不得乐得昏死过去？哈哈哈！”张三一面说着，一面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故意要逗弄东方素，就像猫捉老鼠似的。如果是只死老鼠，那多没趣啊。

东方素现在，想打，动不得手，想骂，张不开口。一想着自己懦弱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有趣，索性把眼一闭，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让这家伙有更多的乐趣。

“装死？哼，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张三邪恶地说着，一抬手就给了东方素一个耳光。

东方素只觉得嘴里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却仍旧咬牙不吭声、不睁眼。

张三见状，更加来气“哼！小贱人，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心头火起的张三，接连又扇了东方素几个响亮的耳光，东方素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瞧着她瓷白的脸上，浮现出血红的手掌印，张三心里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意。就像看见完美的东西毁在了自己手上，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激发了他的兴致，他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慢条斯理地戏弄，而是猛地撕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