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惑前辈轻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么，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这一切应该都与你背上的凤凰印有关。不论是那个戒灵还是你的玉骨剑，他们都是依靠你来提供灵力的，他们自身的能力很弱。

也就说，如果你说你那个戒灵的法术不灵光，也就是说你的能力还不足够，她只能从你那里调用到施展一个‘不算灵光的法术’的法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东方素点点头，跟着又问道：“那，那紫玉罗刹呢？那个被封印在我体内的妖怪呢？她去了哪里？”

“还是你的凤凰印在作怪，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个道理。具体我也不好说，但是，你只要记住凤凰的一个特性，那就是毁灭与重生。如果往这个思路上去想，很多事情就都能够迎刃而解了，包括关于凤凰印的传言不是也说过，大部分拥有凤凰印的人，不是法力高强就是界外之人。虽然老夫不知道你究竟属于哪种，但是你现在的法力绝对比日前相见时又高出了不少。”无惑前辈一面说着，一面捋着胡须，相当笃定地说道。

东方素狐疑地瞧着无惑前辈，问道：“无惑前辈，恕我多嘴问一句啊，您究竟是怎么看出来我的法力高低，灵力多寡的？”

“这个么……嘿嘿，当你成为一个需要依靠别人的灵力才能行为思考的个体时，你对于灵力和法力的感觉就会特别的灵敏。就如向日葵追逐阳光，鱼儿离不开水一样。”无惑前辈笑着说道。

东方素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时妹喜从外面飘了进来，说道：“主人，时候不早了，你也要赶紧收拾一下了。我看到有人来通知双儿哥俩，被他们挡回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东方素说完转向无惑前辈：“有劳前辈了，那带我抽空拿了纹样，再来向您请教。”

无惑前辈笑着点点头：“随谁恭候。”话音未落，无惑前辈的身影便越来越淡，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天道灵书也光芒尽收。

东方素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营帐内的物品。妹喜也帮着她收拾。好不容易能够碰到周围的东西了，妹喜几乎已经忘了这种感觉，收拾东西对她来说反而成了一种游戏了。

“师父！师父！”双儿俩叫着跑了进来，瞧见东方素在收拾东西，而她身旁的一些东西竟然自己在往箱子里跳，惊得瞪大了眼睛。其实，他们只是因为看不见妹喜，便以为这些东西是自己在收拾。

东方素扭头，见二人惊诧的神情，连忙冲着妹喜干咳了一声。妹喜笑道：“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法师嘛，要是就这么一个情景就能吓着他们，那他们也不配做你的徒弟！”

妹喜这话倒是在理，闹得东方素反而不好再埋怨她，只好问双儿俩找她何事。

“我们就是来瞧瞧，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起来，师父是用不上我们了。”

双儿俩相互看了看，带着羡慕的眼光说道。

东方素瞧了一眼在身边忙活着的妹喜，笑着冲二人点头：“没错。行了，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快出去忙吧。”

“师父！徒儿告退！”

“师父，徒儿还有一事相告。”

东方素狐疑地瞧着双儿俩，俩人互相推了几下，嬉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师父昨儿不知去了哪儿，谭护卫过来找了好多回，后来连太子都来了，说要砍我们的脑袋！可吓人了！”

“师父，您能不能去跟太子说一声儿，别砍我们的脑袋，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服侍您！”

“保护您！”

“跟着您！”

“孝敬您！”

……

双儿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长串，直听得东方素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回头我就去跟太子说，恕你们二人无罪！”

“谢谢师父！”

“等等师父！还有一事儿！”

东方素皱着眉头瞧着二人：“还有什么事儿啊？你们能一次说完不啊？”

“嘿嘿，师父，保证就一件事儿！”

“师父，您以后外出，能不能告诉我们您去哪儿了啊？万一，下回您再出门儿，太子找不着您，又来问我们，我们不还得掉脑袋？”

“就算太子不砍我们脑袋，那也会认为我们是没用的人，那，我们也会被其他人嘲笑……”双儿俩说着，一脸的委屈。

东方素茫然地问道：“嘲笑？为什么会嘲笑你们？”

“因为，他们会说，师父您不信任我们，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所以才连去处都不肯告诉我们。”

“如果，师父不肯答应我们，那师父您也别去求太子饶了我们……”

“我们这就去向太子请死！”双儿俩颇为默契地一人一句。

东方素瞧着两人脸上的小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撒娇的模样，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们俩这是要演双簧啊？这是在拿死来要挟师父吗？”

“师父在上，徒儿不敢。”

双儿俩见东方素和颜悦色的模样，立刻也嬉皮笑脸地胡乱作揖，跪在了东方素的面前。

东方素笑着摇头，伸手想要将二人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却死赖着不肯起：“师父不答应徒儿，徒儿就长跪不起！”

“你们还当我是你们师父么？如果当，那就听我说，我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我要去哪儿、干什么，都不能说。所以，我收你们俩人做我徒弟，就是为了在我不在营地的时候，你们的存在能给军营的将士们增添士气，也能够代替为师好好保护太子衍。

不过，既然你们现在不想认我这个师父，认为我是把你们当外人，不信任你们，那你们就跪在这里别起来。”东方素说着，似笑非笑地瞧着二人。

双儿俩相互瞧了瞧，琢磨了一番，小心翼翼地翻着眼问道：“那，师父真的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把我们当外人？”

东方素抄着手，也不回答二人的话，带着一点儿孩子气地嘟哝着嘴，猛地一扭头，假意不去理会双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