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作者:轻衣罗扇 | 分类:古言 | 字数: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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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感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沈知便收敛好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问道:“去王婆那罢,尽快解决掉这件事。”
说着,她眸子微微一闪。
算算日子,沈芸该回来了。
京城某处偏僻安静的宅院处
“里面的人去喂过饭没?”
“派人进去了,但是不吃,也不知道是在闹什么。”
“估计还没死心想要逃出去吧,刚带回来时不就逃了一次么。”
“哼……若是真让她这么轻易就跑掉了,我们这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
昏暗的房间里,王婆手脚被绑着丢在窗户下,辨认不清屋子里的情况,只能依稀听到外面的人在谈论她的事情。
她尝试的动了动手脚,结果依然一无所获,反倒是饿了一天的身体已经开始受不住了,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这应该是个柴房之类的地方,泛着一股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潮』湿霉味,实在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味道。
王婆心下暗骂,虽说二小姐早就跟她说过只要受点苦就能成功把她带出府,但她怎么也没想过是要被大打一顿再装死被丢出府啊。
虽说下手的侍卫确实已经放轻了不少力道,但那般宽的板仗,便是再卸掉一半的力道,打在皮肉上依然要命的疼。
更别说她被打了一顿之后便直接被蒙了脑袋两眼一『摸』黑的就待到了这里,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
然而与此同时,她心里却越发忌惮起了沈知。
竟能连侍卫也都买通,沈知背地里还有多少手段是她不知道的。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动静,有人似惊呼了一声“来了”,原本看守在柴房门前的脚步声便往远处去了。
王婆心里一动,下意识就开始连拽待蹭的想要趁机摆脱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绑的绳子。
还不等她折腾出个什么结果,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幽香,一道窈窕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身形纤细,肖似其生母的五官精致如画,眉眼清丽,此时,对方正微微敛了眸子看着她企图挣脱绳子束缚的举动,似笑非笑。
王婆顿时一僵。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沈知微微勾起唇,状似疑『惑』道。
“二小姐哪里的话,”王婆背后冷汗如溪水涓涓而下,一张风干如菊的老脸上忙不迭的扯出一抹干笑道:“老奴只是被绑的久了,身子骨太硬了所以想动一动罢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沈知看了一眼身旁的入画,轻声吩咐道,“将她的绳子解了吧,我们需要的是能带路的人,连路都走不了那还怎么带路。”
不等入画上前,一旁看守的人却是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小姐,您可千万别被狡猾的老婆子给骗过去了,她被从沈府带出来时还一度想趁机逃跑呢。”
“无碍,”沈知轻笑一声,“只要她做完该做的事,自然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她话没说完,王婆却似已经听出来了她后面要说的话一般。
若是该做的事没做,还想着逃跑的话,自然就不能怪对方不手下留情了。
想到眼前这位二小姐莫测的心思和手段,王婆打了个颤,脸上笑容更是讨好谦卑了。
入画这才上前解了她身上的绳子,又回到了沈知身边。
沈知敛了眸子看了一眼王婆,道:“时间也不早了,若你想早点离开这里的话,就尽快带我找到徐婆,若是没了你的事,我自然依约放你离开。”
王婆心底一凛,低头应了声是。
便是连沈知也没想到,那个一度差点被弄死却又阴差阳错得以活下来的徐婆,竟就躲在京城里,并没有离开。
只是住的地方着实十分偏僻,若不是王婆带路,她找起来倒确实要费上不少的劲。
等到在穿『插』交错的胡同巷子里辗转了好几处地方,王婆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若不是亲眼看见,沈知都不知道京城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虽说还在京城的地界上,但是也差不多是快要出郊外的偏僻程度了。
一眼看去,寒酸的院子以及稀疏的青石板路,乍一看倒似是哪个村子一般。
只是比起贫民窟,到底还是好一些。
王婆推开其中一家的矮门,低声道:“就是这儿了。”
沈知回了神,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宅院,青石板只有零星几块,且大多都是碎石板,其他地方则都是湿泞的土地,以及半长不短的青草——看上去似乎有人清理,但又不常清理的样子。
而这简陋的院子里,更是只有一间屋子,此时屋门紧闭,整个宅院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生活一般。
而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院子外的动静,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声音苍老:“是虎子吗,虎子回来了吗?”
沈知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婆。
王婆苦笑了一声,低声道:“虎子是徐婆的儿子,只是早几年之前,就已经死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婆哭瞎了眼,从此就瘫在了床上,整个人也有些疯魔了,脑子时好时不好的。”
“若非二小姐要查当年事,我怕是都快要将这徐婆给彻底忘到脑后了。”说着,王婆唏嘘了一声。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什么用。”沈知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话里讽笑尽显。
王婆讪讪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矮门却是又突然被人推开,一道半大的身影飞速的闪身进了院子,兴冲冲的喊了句:“『奶』『奶』,我回来了……”
话音在看到院子里几个不速之客后瞬间戛然而止。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大的孩子,穿着一身一看就是已经洗的发白的旧衣裳,隐约还打了不少补丁。此时正警惕十足的看着她们,原本兴冲冲的表情换成了惊怒和警惕:“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不等沈知说什么,一旁的王婆已经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和蔼道:“我是你『奶』『奶』的老相识,今日只是因为有些事过来一趟罢了,并不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
那孩子依然一脸警惕,但很快,屋子里却又传来一道声音:“元子,是你在外面吗,你在和谁说话?”
王婆扬声道:“徐婆,是我。”
只这一句话,便让屋子里的人彻底消了音。但很快,又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
“『奶』『奶』!”被唤做元子的孩子表情一变,再也管不上院子里的不速之客,飞奔进了屋。
片刻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却是道:“王婆吗,带贵客进来吧。”
屋子里窗子紧闭,甚至还拉上了一层深『色』的布帘,将仅有的能透出光亮的地方都遮挡的干干净净。
沈知近了前,得以看见靠坐在床上的人。
这是一个比王婆还要年迈些的老人,头发尽白,面容枯瘦,放在被子上的手瘦如柴,脉络清晰可见。
不说话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个死人一样。
一眼看去,莫名有几分悚人。
一旁的入画已经忍不住退后了半步,不敢再靠前。
“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徐婆声音苍老缓慢,一双凹进去的眸子暗淡无光,倒印证了王婆所说的已经瞎了眼的说法。
“东西还在?”王婆看了她一眼,问道。
徐婆却对一旁的孩子道:“元子,去将我埋在院子里树下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沈知心里一动,院子里的盒子?
难道是将证据藏在了那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