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金谷
作者:尔东华 | 分类:悬疑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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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鸳鸯池
当夜,到达平山村夜已深,熊天白说孩子熊无惧已经睡了,第二天再带来见劳竹,各自安排歇息。
劳竹第一次和若离同屋同眠,熊天白安排的时候,劳竹本有些顾虑,但究竟顾虑的是什么也说不清楚,若离坚持要同屋,劳竹不再反对。
想来劳竹永远难忘这一夜。在此之前,他和熊青青也曾同屋,可终究没有做成男女之事,而这一夜,他和若离相拥进入安排的这间屋子,两人都充满了期待。
平山村有几十户人家,整个村子都被熊天白买下,在那个时期,他买下的不仅是土地村庄,还包括所有的村民。自此以后,村民按照熊天白的意愿生产,他需要什么就要求村民做什么。
例如,因为熊天白的目的是起义反吴尚,他需要制作兵器,村庄里就有专门的铁铺;又比如他养兵需要粮食,就有一部分村民被安排种植粮食。
这样一个村庄,虽然在吴尚的属地之内,但其实犹如一个袖珍型的小国。实际上,在各国的属地内,这样的村庄非常之多。因为管理粗放,致使边缘不受重视的村庄被严重割据,这也正是世道混乱的原因之一。
氿国另外的三个大王,黑里、应大锤和马骏,他们的经营都在氿国城内,而且没有割据的思想,单纯是买卖人,所以没有必要建立营地。但熊天白显然不同,他本身在氿国城内就没有经营项目,他的目的是颠覆吴尚。
熊天白在平山村子建立了一定规模的住所,住所占地面积比黑历府还宽大。或许是受了蛮族的影响,熊天白的住所分为东西两宫,中间则是石头砌成的主宫,宫殿前后两层,起居和会客分开,算是一座小型皇宫。
熊天白的住所被所有人称之为平山宫。
劳竹和若离安排在西宫第二间,虽然是仿蛮族寨子,但不是蛮族寨子茅草屋所能比拟的,即使如西宫,也是极为舒适:进门后轻纱为帘,点油为灯,红木为床,已是那个时代的奢华极限了。
可想而知,熊天白自己住的主宫里面,会是怎样的富丽堂皇。
令劳竹和若离很不适的是,熊天白还在西宫安排了两名女侍者,女侍者薄纱裹身,步态轻盈,阿娜可人,若离就不喜欢,她让劳竹去找熊天白,把女侍者请出去。
劳竹因此想起了熊青青,愤愤地说:“熊天白从我们族里取了那么多黄金,过着享受的日子,而青青则在氿国独守空房,真不知青青为何当初那么决绝地要跟着他出山。”
若离恍惚了一下,自己是想要叫那两个女侍者出去,劳竹却幽怨地说起熊青青,走到劳竹身边,对他说:“喂,野人,我现在是叫你去找熊天白,让这两个女人出去呢。”
“啊?哦,那直接叫她们出去就是,用不着叫熊天白。”
劳竹严肃了表情,叫道:“你们两个,女人,出去外面,我们要睡了。”
“大王吩咐婢女伺候二位就寝,请二位沐浴。”女侍者低眉顺目小声说道。
沐浴二字,别说劳竹,就是若离也没听说过,鬼知道熊天白从哪里学来的。
侍女见二人面面相觑,又说:“请二位主人更衣。”
更衣都能听懂,劳竹瞪大了眼睛说:“更衣?当着你们的面?”
“是婢女帮你们更衣。”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更衣,刚才说的沐什么?”劳竹问道。
两侍女掩面一笑,轻声说道:“沐浴,就是洗洗身子。”
“哦,那好吧,在哪里沐浴?我自己沐吧。”劳竹道。
“大王说,二位主人一起沐浴。”
“啊?那真不用的,若离先沐,沐完我沐,一起沐不好……”
两侍女便噗嗤一笑,不再啰嗦,齐齐上前要给劳竹和若离脱衣服。
难为原始人来到这个以文明着称的世界,这样的生活方式,从哪里流传而来,是谁带的这个头?劳竹颇费了一番脑筋。
若离稍稍大方一些,扭捏了几下,痴痴地瞧着劳竹,抿着嘴笑,自己已经被两个侍女脱了个精光。
劳竹挣扎着,死死抓住刚买来的衣裳,差点动怒,但瞥见若离已然接受,便自己动手褪下了衣裤。
好在这是夜里,这是仅有四个人的宫里,也好在那些油灯飘忽明灭,布帘依依,让人不那么尴尬。由着两位侍女引领,来到红木床旁,在布帘后面,有一个大木桶,木桶里水气袅袅,香气扑鼻。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若离适应了许多,劳竹仍然是捂着难堪之处,步步躲闪,眼观六路,惹得侍女嘻嘻地笑。
到了桶边,劳竹不待侍女发话,立刻跳入桶里,急忙藏身于水中。
劳竹夸张的动作,使得桶里的水溅出许多,弄湿了一地。若离随后也浸入桶里。
无比难堪的时刻,两人尚未有肌肤之亲,却要在旁人的注目下共浴一桶,而且,两个侍女见他们进入了水中,各自守着一个,上来就是玉指兰花,要帮着他们洗浴。
劳竹连连摆手说:“够了够了,我,我自己能行。”
再看若离,红晕满面,娇羞欲滴,劳竹已经看得浑身起火。
在格格的笑声里,在欲望冲击下,终于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披上另外准备的衣袍,劳竹开口道:“明天找熊天白问个明白,是只对我们这样,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若离嘟着嘴说:“我倒觉得很好啊……”
若离说完,那两个侍女会心一笑,低头退出了房屋。
劳竹还要说话,若离娉婷走近,坐在他身边,深情地望着劳竹。劳竹吞了一口口水,咕咚一下,早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若离突然展颜露出诡异的笑容,猛地跳起,一下将劳竹扑倒,趴着说:“相公,嗯……”
劳竹还想挣扎着起来,若离死死地骑在他身上,那宽大的衣袍已经滑落,她自己解释说道:“相公,就是你是我的男人了,内人,就是我是你的女人了,你,还有什么要问么?”
平山村,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一个难以抗拒的夜晚,显得如此平静,又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