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然的注视下，老人并没有什么奇特的改变，气质还是一样的，随着周围蓝色光芒的减弱，周然的神魂此刻也是能查探到老人的一些改变。

不过就在周然想要继续感知具体的变化的时候，老人在此刻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十分深邃，他直接看向了周然所躲藏的地方。

“谁在那里？”这让周然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很快便镇定下来，从石头后面走了出现，推开木门进入到洞穴之中。

“你这阵法到底是有什么用处？之前你都没有发现我，为什么现在却能感知到我？”周然没有废话，直接展开身上强大的气息。

虽然周然只是三印符师的灵力波动，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却让整个洞穴之中充满了凛冽的杀意。

这是周然经历过了无数的战斗之后，在身体上凝聚出来的煞气。那股煞气越来越浓郁，甚至能影响到周围的空间。

使得周围的灵气流动出现了缓慢的凝滞想象。

感受到周然恐怖的气息，老人也是谨慎起来，他虽然是五印符师，但是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不是周然的对手。

“不知阁下跟随老夫到此地究竟有何意图？”老人眉头紧锁，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握紧了拐杖，身上的灵力也浓郁起来。

“没有什么，只是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之前使用的阵法到底有什么用处？”周然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似乎眼前的老人已经就是他的猎物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人没有服软，而是看着周然，此刻他已经将五个符篆凝聚了出来，那五个符篆在他的身旁缓缓飘动。

周然见到之后，心中也是豁然明了，老人的五个符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完全就是扬州的凝符之术。

他的五个符篆分别是五把武器，刀枪剑戟各式各样，不过这五个符篆的等级并不是很高，全是紫色的，这让周然的信心大增。

“没有什么奇特的话，应该不会很麻烦。”周然看了老人一眼，然后将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完全展现在身体上。

此时周然的全身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那不是灵力波动，而是武技所带来的强烈压迫力。

在这股力量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已经凝滞，四周的建筑更是在这种压迫力之下将要碎开一般。

不过周然控制力量十分精准，他没有影响到那些石刻，只是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老人周围。

感受到周然体内显现出来的那股力量，老人也是显得有些惊讶。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你这种炼体之人，我不是你的对手，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哦？还没有打，就认输了？你倒也是果断。那就回答我的问题，这阵法祭坛到底有什么用处？”

周然走到祭坛旁边，又仔细地打量起来，而老人也是收回了五个符篆，摇头叹了口气。

“这是老夫偶然发现的一处洞穴，这阵法我也是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的作用只是增强神魂之力。”

“增强神魂之力？”想到之前那奇特的符文融入到老人的头颅之中，周然也大致猜想到了。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神魂之力的提升本就很难，只能通过痛苦的训练或者天材地宝才能达到，没想到还能用这种方法？”

周然绕着祭坛走了一圈，同时摸了摸那些石像，

“这祭坛应该用不了几次了吧？”

老人看着周然，点了点头，“不错，只要使用一次，这祭坛上石像就会消减一些，当这些石像完全碎裂的时候就不能用了。”

“那通过这种方式增强神魂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这是周然最关心的问题，因为这种方式确实有些问题。

之前看到那些奇怪的符文进入到老人的头颅的时候，周然就猜想那进入到老人头颅中的符文恐怕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倒是不会尝试的，毕竟这种代价十分大。神魂是人体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时很难修复的。

“副作用当然是有的，这世界上哪有真没好的事情，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提升神魂。”说着老人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显然这副作用对于老人来说不小。

这一点也被周然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阵法的副作用就是一旦你的神魂通过这种方式提升，你的神魂之中就会被标记上某种印记，具体是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但是每到一定的时间就会疼痛异常。而且……”

说到一半，老人没有说下去，而是低下了头不知在回忆什么。

“而且什么？”周然此时倒是充满了好奇，他已经打消了通过这种方式修炼神魂，哪怕只有一点轻微的副作用他都不会去尝试的，更何况会疼痛异常。

“而且，每到一定的时间都会昏迷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也想过之前我是昏迷倒在了床上，但是后来才发现在昏迷的过程中我似乎去了一些地方。”

“恩？难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身体被控制了？”

“可以这么说。”老人眼中充满了不然，在此时他的眼中都还是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做过什么，事后怎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你是被那符文控制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来这里使用这个阵法？”看着老人，周然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可怜。

身体被控制了，而且不知道自己在那一段时间之内究竟做过什么。

“没有办法，既然我已经被控制了，那还不如就这样下去，起码我的实力也增强了不少，我本就寿元不多，何不通过这种方式增强自身，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说着老人十分沮丧，直接坐在了洞穴的边上，看着周然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怎么催动这个阵法的？”虽然周然不打算使用，但是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来人会知道这阵法的启动方式，这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启动方式？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脑海中自动就出现了启动的方式，就像有一个人将一段信息放入我的脑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