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谋
作者:懒淡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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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交心
看着睡觉眉头也皱起的长宁,陆安北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几日担心坏了吧。”陆安北自言自语的说完这话,声音极小,生怕吵醒了长宁。
定眼看了长宁好一会儿陆安北才慢慢起身,也不知是他动静太大还是长宁本就没睡熟。
陆安北刚掀开被子长宁动了动胳膊,立马就醒了。
长宁楞楞的看了好一会儿陆安北,然后对着他甜甜一笑。
“王爷你醒了!”见这陆安北准备起身,长宁连忙站起来扶起他。
躺了这么多天了是要下床走动走动了。
陆安北握着长宁扶着他的手,“吵醒你了。”
长宁把陆安北扶到桌子边上,给他到了一杯水,“本也没睡熟,算不得吵醒。”
“王爷觉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现在这大半夜的,也不好叫宋大夫他们又过来,毕竟这几日谁不是提心吊胆睡不好觉啊。
陆安北拉着长宁在外间的软榻坐下,然后自己动了动胳膊。“无事,我睡了几日了?”
长宁把旁边的火盆放近了一些,又刨了刨里面的碳,“王爷自防线回来已经睡了十日了。王爷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十日!
陆安北微微一愣,他只记得自己被人设中,怎么就睡了十日?
陆安北摇摇头,试着回想当时的情况,“当日与花易他们碰面后就一直处于混乱状况。”
见陆安北实在想不起来的样子,长宁拿起他揉额头等我手,“王爷不是因箭伤昏迷的,是中了月蜜草之毒!”
陆安北手一顿,转头看着长宁,“月蜜草?”
月蜜草他知道,曾经年少之时他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广阅群书,月蜜草他曾在一本书里见过。
“可有线索?”这线索值指的,自然是他中毒的线索。
长宁摇摇头,“我问过花易,并没有可疑之处。”
也就是说他为何中毒现在都是个迷了!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陆安北都不用想,平日里府里的事就一大堆,加上他这一昏迷,府里,外边的事,怕是全都是长宁一人在拿主意。
长宁笑了笑,摇摇头,“别急着感谢我,等我说完下边的事。”
陆安北看着有点欲言又止的长宁,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但说无妨。
长宁顿了顿,把自陆安北离开王府前往防线之后的事和她的安排全盘托出。
这其中当然包括凝砂草。
陆安北听完长宁的话久久没有开口,拉着长宁往里屋走,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一个人站在窗户边。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宁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被告知将要进狼窝。
她是不是该缓一缓再告诉他的。
长宁在一旁思考这个问题之时,显然是低估了陆安北的承受能力。
她拿着手里的杯子陷入沉思,突然就听到陆安北那句莫名其妙的的话。
“阿宁会离开我吗?”
长宁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贯沉稳的她现在有点懵。
“啊?”
陆安北没有说话,问出这句话对他来说算是奢望了。
后边反应过来的长宁噗嗤一笑,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拈起桌上的糖酥放进嘴里,一连吃了好几块才罢休。
听到长宁的笑声陆安北转头看着她,她这个问题难道很搞笑吗?“安宁为何发笑?”
长宁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靠着窗户,“王爷是觉得阿宁会离开你?”
长宁又转身看着窗户外边,双手撑在窗台上。“我要是要走,在花易送回重伤的你之时就走了,也不会等到你服下凝砂草之后再走。”
长宁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在他重伤之时抛下他,那怎会此时离开呢?陆安北盯着长宁的背影看了好久,然后勾起了唇角。
“谢谢你阿宁。”准备去抱长宁的双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为王爷知道我决定嫁过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准备好了冲锋陷阵,准备好了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准备好了对他不离不弃。
“对不起阿宁。”是他小人之心了,断不该这时候还怀疑她。
长宁转过身看着他,突然就邪魅一笑,“王爷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你重伤醒来还见得到我。”
说完还高傲的一笑,看得陆安北直想抱着她。
两人说说笑笑也没注意时间,等长宁反应过来才想起陆安北现在可是大病初愈啊。
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王爷可要睡会儿?”
陆安北拉着她的手不放,长宁半靠在软榻上,陆安北坐在一旁,看了看外边的天。
“阿宁去床上睡吧,我昏睡好几日,已经睡不着了。”
长宁掩面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那王爷记得待会儿找宋大夫瞧瞧。”
“知道了,你去睡吧。”
长宁倒床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就睡着了,陆安北坐在床边守着她,知道外边天亮,丫鬟们送水进来他才起身。
青兰送水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王爷,刚准备请安。
陆安北抬手坐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
青兰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王妃,然后点点头,“王爷,宋大夫来了。”
陆安北压低声音,“知道了,叫宋大夫在外间等。”说完放开长宁的手,塞回被子里,又给她捏了捏被角才起身出去。
青兰一旁掩面轻笑,看着陆安北小心翼翼的动作,青兰是真的为长宁开心。
青兰出去后,陆安北也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用青兰送进来得水擦了脸,动作娴熟的根本不像一个身上还有伤的人。
陆安北还给自己换了身衣服才出去,外间的宋大夫已经在等着了,见着陆安北出来连忙拱手行礼。
“王爷。”
陆安北坐在一旁的主位上,“宋大夫不必多礼,这些日子辛苦宋大夫了。”
叫一旁伺候的人给宋大夫上了茶,陆安北才伸出手让宋大夫把脉。
“当不得王爷夸奖,是老朽分内之事。”收了垫枕,又写了一副方子交给陆安北身边伺候的人,宋大夫才缓缓开口:“王爷体内的月蜜草之毒已除,身上的伤便很快会痊愈,老朽重开一副方子,王爷照着用便是。”
“那本王体内的凝砂草之毒当真没有可解之法?”
宋大夫手里动作一顿,然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