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夜见白小芊不作声、立刻代替白小芊反驳：“至于白小芊同学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其他同学虽然不直接出声、但是也频频点头。

这倒并不意味着白小芊在班级里有多高的人气、只是他们单纯认可着白小芊不会滥杀无辜、甚至想象不到她杀人的场景。

楚殇离记得、清清楚楚记得。

录像上那近乎癫狂的笑脸、血染的疯狂之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也一定会认为那是恶搞或是奇怪的电视剧。

但是、恐怖的影片所拍摄出的惊叫和鲜血，果然还是缺乏现实感。

真实和虚幻之间的距离，在屏幕上闪现的时候，就能瞬间捕捉到其中的区别——

那是、真正的数条生命陨落的瞬间。

也是真正的血液——

震撼程度并非是使用了血袋能够成功模拟出来的。

隔着屏幕都让人感觉到恶心、头皮发麻。

白小芊却将血液涂抹在脸颊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幽异的光芒。

知道白小芊和楚墨吟关系甚密、楚殇离当然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是也不会想到她是这样的魔鬼——为了楚墨吟什么都能做的魔鬼。

然而白小芊此刻的沉默、却让楚殇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说不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实际上、白小芊从一开始就是异常的，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是个嗜血的变态，不过是基本的道德观不断在她的大脑中盘旋、所以让她抑制住自己的本性生存着。

一旦触及到核心的部分，甚至没有勇气驳斥。

而秋飞霜作为她的朋友、从一开始就了解她的这一部分，才能脱口说出这番话来。

“我……”白小芊沉默了片刻，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那柔弱的外表、当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能够激起人更多的保护欲来。

“霜霜说的也许是对的、说不定在极端状况下我会真的想要杀人呢。其实我现在心中就涌动着这种情感，只不过还没有到达临界点——只差一点点，我想，我就能下定决心动手了——”

白小芊那双美丽又柔和的眸子中、流闪过异常温柔的光辉。

她的容颜本就是女神级别的、在谈及着这个话题的时候，却也能如此像能够救赎他人灵魂的圣女，实在令人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她轻轻舔舐着手指甲，复又放下来。

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楚殇离还以为她要把门外的自己放进来、以此来全她的某些形象。

没想到白小芊却一脸鄙夷地斜了微生凡一眼。

“我想、您肯定不知道洛冬夏同学为什么要把她关在门外——”

“喔——”微生凡回应着白小芊的时候，拉开了和秋飞霜的距离。

秋飞霜“切”了一声——

厚重的刘海看不到秋飞霜的眼神、但是那样轻蔑的笑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她那刘海遮盖的双目，一定是在翻白眼。

“反正就是找茬呗。”他耸耸肩：“真是莫名其妙、现在也不是愚人节什么的，为什么都要故意与我和阿离为难呢。”

“如果楚殇离同学不想听，让她离开不是最好的么？坐在教室里、也许还会被楚墨吟学姐的讲解污染了，就这么简单。”

白小芊盯着微生凡：“如果您对楚殇离同学真那么在意，要不要出去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