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才……你一定就是真正的天才，没错吧？”

“唔嗯……如果我自己承认这件事有点羞耻啊、可如果在你眼中看来是的话，我否定似乎也多多少少沾着点装模作样的意思……”

“天才的话、死掉或者是变成杀人犯太可惜了啊。”连天宁带着哭腔、嘴角却露出笑容：“说起来，我之前一直都有一个误解——我以为所谓的天才就是可以不用努力的特权，现在我却忽然之间明白了，所谓的天才的标签，其实是可以努力的资格——”

“……”

“可以努力的资格？”连空羽咬了一下嘴唇：“那是……什么意思？师兄……？”

“像是我这样的家伙，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武道剑道上取得什么成就了，我所付出的所有时间都只是浪费掉的沉没成本而已——越是不断地丢进时间和精力，越是不甘心。所以才会不敢承认自己就是个废物的事实——可是、一旦承认了，却发现无比轻松——”

他吐出了一口气：“而这位洛冬夏小姐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假以时日，肯定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说到底、天赋只不过是再基础不过的东西而已，就像是买东西必须得有钱、想要学习高等数学必须要先学好数学一样——可是却很少有人提到，想要做成功某事的时候，就必须拿着名为天赋的门票……”

他定定地凝视着楚殇离的眼睛：“所以、洛小姐，请您放手——接下来的，我会自己解决——”

“我早就放开了哦。”

楚殇离移开了手指，在他的脖颈上有两道清晰的指印，不过现在已经稍稍开始褪色了……

“谢谢。”

连天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掉落的剑，想要引颈的时候，那把剑却被楚殇离抓住了——

当然，楚殇离只是速度最快的那个。

连水音、连空羽、公仪水清、连千影以及公仪家门下都将手覆盖在了楚殇离的手背上——

“为什么……？”

他以茫然而空洞的眼神注视着每个人——

“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我并不知道、不过至少我是既期盼着你死，又必须要拦着你死的。”

楚殇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甜美而神秘的笑容。

“当然，我并不想要当个圣母，谁也不能这样要求我——你不如说这是我的坏心眼。差一点伤害了我之后就去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楚殇离歪了歪头：“既然只是看着我的背影这么寥寥数次都让你崩溃，那么你就一直活下去，看着你不希望成为杀人犯的天才到底最后能够把你甩得多远，这样对你怎么努力也不能取得成功的家伙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真正的折磨，不是么？”

“……”

“还有、你也未免太死脑筋了。如果做一样一直都不成的话，那么为什么不换一种思绪，换一种方式，持之以恒是美德，钻牛角尖就是心理有问题了。至少我就知道一样你是比其他人可能要强一些的——”

楚殇离的手指指着他佩剑的剑鞘：“你剑鞘上绘制的花纹比其他人的都更好看……”

她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还有你的服装搭配也很好，比其他人的更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