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风如夜拍了一下手掌：“还有楚墨吟学姐呢——如果我们都退出比赛的话，就有更多时间来复习下一次考试了。这样岂不是很完美吗？”

“谁允许你们退出了？”

“没有人允许啊——”风如夜露出了无辜的表情：“可是、也没有人允许你们使用替身吧。是你们那一边先耍赖的，我们也没必要陪着你们继续这场闹剧啊？没有人说、这场比赛就必须要进行下去的——你们能耍赖、我们就能拒绝——”

风如夜大踏步朝人群走去、朝人群欠欠身，礼貌地请求道：“能为我们让开一条道路么。”

“是吗、其实真正害怕的是你们啊。”欧阳寰时忽然笑道：“你看起来好像很干脆的样子——其实你心中也在打退堂鼓呢。尤其、你是站在楚殇离一边的、可是在赌约的时候，却要在对立面，这一点肯定让你非常难受不是么？”

欧阳寰时用手指卷了一下头发：“没关系，如果你想要加入这一边的话，我们也是欢迎的。甚至我们都不要求对面的人数对等的，少两个都无妨——”

风如夜的脚步顿住了，脸色也有些凝滞。

欧阳寰时的嘴角向一侧拉扯着——

风如夜稍稍偏侧着头，吐了一口气：“什么啊、激将法么？”

他耸耸肩：“真没意思，我完全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有人使用激将法这么老套的计策。可惜这对于你们来说无效的话，对于我们也是同样无效的呢——反正、今天如果你们要是不把你的小秘书、还有小秘书的姐妹剔出去，不是你们两个大人物亲自参加，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是绝对不为所动的——”

风如夜再次朝着人群鞠躬：“麻烦你们了，现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将近30分钟的时间，起码能做一套半的卷子。”

“……”

欧阳寰时的目光如利剑一样刺在风如夜的背上。

楚殇离在风如夜行动之前，也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手——

不对，她并非是没有想到——其实她是有着必胜的信心，所以认为无论是薇薇娜、还是丽兹，或者欧阳寰时、微生凡不得不离开学校，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怀着这种想法的自己的愚蠢之处——

对方使用了手下、那么接下来依然还是会面临各种不公正手段。薇薇娜、丽兹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有了这一次的代替，接下来还会有其他次数的代替——

对于手下所受到的伤害，欧阳寰时根本就不在意。她有着无数的手下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让她们来替自己——

伤人的事情全是自己做的、而责任由其他人来承担，何等方便。

是不是、自己隐约也认为——让人陪着的手段是可以被允许的？

楚殇离再如何不愿意承认，那也是确凿的事实——

其实自己和微生凡以及欧阳寰时没有区别，都是同样没有把那些家族的手下人当作是独立的人，都是把他们当作了依附着家族活下去的寄生者似的存在。

既然是寄生者、为了自己的主人而死，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使命——

“我了解了、风如夜同学是正确的——自己不肯、全都让他人代替你，还真是方便的手段——那么，也就是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和你们没有同等的价值了？”

“你在说什么……？”欧阳寰时的表情短暂慌乱了一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天和哥哥不是不肯让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