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梦境制造者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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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缘(2)
清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其实是那些下人们准备的,该赏的应该是她们赏才是,怎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言毕曲荷也随着清言的目光看向春花,春花见此,只跪下来鞠了一礼,道,“奴婢多年陪在少夫人身边,这些都是从少夫人那里学来的,自是少夫人的功劳。”
曲荷亲自将春花扶起,稍稍颔首,道,“那些下人们都巴不得将功劳拉到自己身上来,而你却是好的都说是清言教的了,也是少见。”
旋即回头看向清言,“难怪归寻要让这两个侍女从聂府带到我们府了,如此讨喜,也真让我喜欢。”
“夫人,不,娘若是喜欢的话,也可让春花秋月过去多陪陪你。”
“还是不了,可别让别人听去,说我抢了你的侍女。”
清言垂下眼睑,知这是个玩笑,心中却仍是有略略吃惊,“娘,您把立冬交予我了,还有什么抢不抢的?春花秋月若能入娘的眼,也是幸运。”
春花秋月对视一眼,随即垂下眸去不敢吱声。
仙子竟要把她们送给曲荷?
正当春花想当面抱怨时,抬眸却见到一熟悉的身影,她慌乱低下头去,只默不作声。
秋月先发现了春花的异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处,见到那身披袈裟的翩翩少年,忽然鞠了一礼。
“秋月姑娘不必对贫道如此多礼。”
清言与曲荷频频转头,果然见那住持仍转着那串佛珠,缓缓朝自己走来。
曲荷先对住持鞠了一礼,“住持怎知我们会来鸿宇庙?”
他当然知道,他这消息四通八达,自己要干什么他都能先打听到…
“贫道不知,贫道只是想将手中红线系在那合欢树罢。”
合欢树?
清言往树那边看去,合欢树不如往常系着那么多的红线,却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而往住持手中看去,那一沓红线紧紧被他抓在手中。
曲荷明白了,“原是春雨会洗刷红丝绸的字,所以就将其取下来了罢。”
住持点了点头。
清言却不解道,“若是要这般麻烦的话,还不如在树上做一把伞,伞遮挡着风雨,也能保下那系在上面的红丝绸。”
闻言住持略略思虑些许,忽然云开见月明,“少夫人这点子甚好啊!”
她垂下头来,“过奖了。”
“今日少夫人与夫人来是为了何事?”住持将那红丝绸递给旁边小僧,又道,“听闻世子即将带兵出征,可否是为了世子一事?”
“若是要祈福平安的话,夫人便随着那位道长去侧庙就好。”
清言侧首看向曲荷,拉住她的手,说道,“娘,刚才清言所说之事,清言还是想一人处理,娘就先去罢。”
“好,”曲荷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与住持讲完后便来寻我,我在庙门口候着马车等你。”
清言颔首,旋即送着她离开。而自己便跟着住持一同去到少人的一间空房里去。
一进门,住持就开门见山,“仙子是要给江豫知求姻缘?”
清言微微一愣,旋即又自然地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又为何不说?”
“可这姻缘是天注定,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清言:“……”
她环抱着胸,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这姻缘说是天注定,那还不是你注定?”
他是月老,即使是他强行将那姻缘串在一起,凡间的人也自认为是命中注定。
住持却将佛珠放回袖中,亦学着她的模样环着胸,有模有样的。
“我注定又有何用,你还不是将红线给了江豫知?”
行吧,她说不过他。
清言垂下眼睑,目中带着深深愧疚,连说话时都夹带着几分叹息,“我这一把他的红线给剪了,二还把原本他的姻缘给破坏了,我这不弥补弥补他我心里愧疚啊。”
的确,她这相当于毁了江豫知的终身幸福,若是因为自己而让江豫知注孤生,那他可比苦情男二还苦情!
住持叹了声气,“江豫知的缘分还未到,若是再拿红线给他,恐怕又要乱点鸳鸯。”
上次就是将那原本给江归寻的红线,她却给了江豫知,才搞得这般闹腾。
“那该如何是好?”清言按了按太阳穴,“若是世子真因为我的原因注孤生的话…”
旁边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终有春花问道,“何为注孤生?”
她愣了愣,想起这词还不是她们所理解的,便解释道,“我剪了世子的红线,还毁了他的一段新姻缘,这岂不是要让他注定孤独一生了?”
住持舒了一口气,缓缓道,“仙子放心,贫道说过,江豫知的缘分还未到,可并不代表没有。”
“况且,立春姑娘并不是江豫知的有缘人,只不过是有缘无分,江豫知也并未欢喜她过,反而对你是执念情深。”
清言紧蹙着眉,他所言之意便是立春并不是江豫知的姻缘,也不是未来的世子妃了?
那月老又为何在之前说要早些将红线剪断,不要碍了他的新缘?
他勾唇一笑,只道,“那话只不过是让你早些将红线剪断的借口罢。这若是被仙界的人知道了,可是有损我月老的身份的。”
难怪,她以为是因为若是江豫知被这红线牵扯着,就会错过他的新缘分。没想到只是这月老的借口罢。
清言愤然,只拍桌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住持却别开眼,躲避她的目光,只低下头来轻声说,“这江豫知的缘分注定不是你,你早些剪断也能让他早些放手。”
闻言她便泄了气,这本就错了的姻缘,就如同月老所说,早些断也早些让他放手。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来,“那他的姻缘不还是要你去撮合?那还不如我去帮你更实在些。”
住持却用手指敲了下她脑瓜,只骂她愚笨,说这姻缘本就不能她来插手,她还是硬要插手。
旋即住持又将她刚才放在桌上的断情刀放回在她的手上,道,“我这姻缘只有结没有拆,这断情还是放你手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