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李香凝燃起希望，可也终究要让她失望了。

她被带进屏风，一盏茶后，嬷嬷走出来说，“李小姐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

扑通，李香凝跌倒在了地上。

顾澜清却仍旧不肯相信，他虽然未曾有过男女之事，却听说过第一次男方也会疼的，可他的身子半点异样没有，他怎么可能会碰过她？

难道是别人碰的？

他眼里的光芒慢慢寂灭，嬷嬷可以查出女人清白与否，却无法查出男人的清白。

他输了。

他闭了闭眼，无声沉默。

最后终是以他娶李香凝作为结束。

人潮散去，今日的荒唐终究是掩埋在了东宫里。

换来之的是，南夏太子与国公之女彼此爱慕，岳临太子不忍拆散他们，甘愿退出，予以成全。

毕竟岳临的太子为何无缘无故退婚，终究是要有个像样的理由。

只是各中原因究竟如何，也只留众人去细细揣摩猜测了。

顾澜清穿戴整齐，最后一个离开东宫。

楚渊之前被人堵住后，好一会才挤出去，可再去找顾澜清，就迷了路，这会终于找到自家主子，却见他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敢问，只能悄悄跟在后面。

只是他没想到在家主子会突然停住步伐。

楚渊抬眸望去，就见林子语一身惨白白衣随风而来，周身都伴着一股浓郁的哀寂，绝美又悲伤。

楚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明明才十六岁，该是纯真的少女才是，却有着一双满含故事的眼睛，叫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想去怜惜。

“恭喜南夏太子喜得佳偶。”林子语的声音含着淡淡的沙哑，磨出冷淡疏离的味道。

顾澜清以为，以为她还不知道，可简单几字就让他心脏紧缩。

他嗓子如梗住了一般，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若是可以，他绝不帮李香凝嫁给冷长决，也许就可以免除今天这样没有尊严的一刻。

任千万人嘲笑他他都不在乎，唯她一眼，就可让他后悔莫及。

犹豫许久，他还是开了口，“我……没有……碰她……”

他试图解释。

可林子语却浅浅一笑，与他擦肩而过。

她并不在乎真相如何。

顾澜清的心跳就这样停止了。

她走进他的心，自己却孑然一身离去，像是他们的相遇只为错过一般。

……

林子语找遍了东宫，终于在后殿婚房院子里找到了冷长决。

他坐在石凳上，自己与自己对弈。

如何确认是他，一是因为他没有穿喜服，二是他微勾的唇角藏着她熟悉的邪魅。

她无声无息走到他的背后。

他却恍然未觉，一直下着棋，在棋局破败时勾唇轻笑，“你回来了。”

便不在等她回答，他蓦然转身拥她入怀，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我有些想你。”不是有些，是很多，想到夜不能眠，想到心痛如刀绞。

他低低的声音，释放着煎熬的想念，便让林子语的所有质问都吞回了肚子里。

她回抱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悸动的心跳，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冷长决抱着抱着才觉得不对劲，他放开她，“你怎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