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我我……”

苏老大左右为难之际，目光游移间，正好落在了老白腰际。

咦，我可以这样啊！

苏老大眼睛猛地一亮，他做出扭捏的小表情，摸了摸后腰。

“我能不能不说？”

“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林庆国脸色更冷几分。

如果不站在我这边，还屁股不干净，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那要不林老爷子，我单独和您说。”

苏老大显得更扭捏了些。

真等他演技在线，林庆国这种老江湖也看不出破绽。

“可以啊……”

林庆国以为他是要向自己求饶，说苦衷。

如果这货能弃暗投明，将功补过，林老爷子是不介意给他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的。

“那我能不能也来听啊？”

方爱国凑了过来，老脸出现在缩到墙角的林庆国、苏老大中间。

林庆国阴沉着脸色，没有搭理方爱国，死死盯着苏老大。

“是这样的两位老爷子，我不年纪大了嘛？之前全靠吃药，那方面才能正常使用。”

“然后我听老白说……”

方雅给他甩锅，他也有样学样，把锅甩给老白。

按照他的说法：老白介绍他认识的张小山，张小山给他把男人那方面能力给治好了。

“所以你就寻私，把他给放了？”

林庆国依然揪着问题的关键不放。

方爱国却笑呵呵打圆场：“老林……这你就误会苏老大了。”

“是啊是啊林老爷子。”

苏老大抹抹额头上的汗，真诚汇报说：“张小山本来就没啥大错，就是和一个医生吵架，然后被抓了进来。”

“这中间还牵扯到一个县城酒楼老板，他在乡下收山货欺负小寡妇被张小山教训了。”

“然后那货在医院碰到张小山和人冲突，就打招呼给他抓进来了。”

“不信您们两位老爷子可以翻看卷宗，我所说都是属实的！”

苏老大三言两语把问题交代明白，其中还牵扯到张小山和胡茂才的矛盾。

林庆国和方爱国听了，感觉张小山的确应该放。

“那你也该走程序，不该利用职权。”

林庆国语气还很强硬，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软多了。

既然没抓到苏老大的把柄，也就不能把张小山和方雅的关系定性。

“既如此的话，老林咱就继续去控制室吧，别耽误了看好戏。”

方爱国拉住林庆国的胳膊，林庆国一脸黑线。

狗屁好戏啊！你就那么想看我孙子乱搞男女关系啊？

这边三人聊正事儿的时候，那边张小山和方雅也说上了话。

“豆制品加工厂怎么样了？”方雅问。

张小山摊手耸肩说：“昨天傍晚来到县医院，发生了很多事，我一晚上都是在这度过的，今早上是不是镇里要开会，我也没参加，手机不在我手上，啥情况也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你也真是的，总被搞进来，以后要注意点了。”

方雅看到张小山领口有点皱褶，很想帮他抚平。

扭头看看朝她们这边走来的俩老爷子，她忍了忍，没有动手。

“丫头，咱们去控制室吧，别家豪和老相识唠家常，咱们错过了看不到。”

方爱国笑呵呵，林庆国直翻白眼。

为啥感觉这个老方，那么为老不尊呢！

“那行小山，你先走吧……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方雅知道，接下来的事儿不适合张小山参与，就挥手送他走。

林庆国却忽然心思一动。

他叫住张小山问：“你是能治疗男科病？”

“怎么？老林你那方面也不行了？”

方爱国猥琐笑，眼里闪动着骄傲的目光。

林庆国撇他一眼，“说的跟你还行一样！”

没有和方爱国多说，林庆国又将目光投向张小山。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治疗治疗嘛？”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八和方爱国。

“俺仨身上都有陈年旧伤，过来给我们治疗治疗吧？”

“我只会治疗男科病，不会治疗陈年旧疾啊！”

张小山憨憨一笑。

他觉得林庆国话里的逻辑不对。

先问自己会治疗男科病，而后让自己给他们仨治疗陈年旧疾。

前后逻辑不通顺，肯定有别的目的。

张小山怕自己给方雅添乱，直接拒绝，不往林庆国挖的坑里跳。

“哈哈哈！老林啊……你找的借口不太对，现在你好像只能说你那方面不行，不然，留不住他啊！”

方爱国指了指张小山，歪着头看林庆国，表情古怪。

林庆国也一脸黑线：瞪眼看着张小山，你是正经大夫嘛？居然只会治疗男科病。。。

“小山，你就别跟林老爷子开玩笑了。”

方雅却是想让张小山也留下来看好戏的。

她直接说出了当初第一次和张小山相遇的种种。

“小山他很厉害的，不只是会治疗男科病。”

方雅冲张小山招手，她想让张小山看到林家豪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

这样，两个人谈恋爱后，张小山的出轨概率就会降低为零。

如果方雅知道张小山答应刘玉婉，和杨翠云的关系，她可能就不这样想了。

“你小子不老实啊？为什么骗老头子，是怕老头子白嫖你不给钱嘛？”

林庆国瞪眼。

不是方雅说，他差点被架在半空下不来台。

“呃……那个，我其实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就……”

张小山摸着头皮，憨憨一笑。

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觉得你个老货不是好人，会坑我跟方镇长吧？

“行了，现在你暴露了，乖乖跟我们去，帮我们仨治疗治疗。”

林庆国大手一挥，判定了张小山接下来的命运。

他久居高位，做决定惯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所以当张小山摇头拒绝他的时候，老头子瞪大眼，不敢置信。

“为什么？”

“我还真有事儿，不能在这陪各位。”

张小山想的是快些拿回手机，快些见到爷爷，快些和婉姐说说话。

最主要的是和婉姐见面，刚才短暂的通话里，他感觉刘玉婉有心事。

“如果我强要你留下给我们仨治疗治疗呢？”

林庆国急眼了，他开始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