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付出，我知道，都知道。”

深吸一口气，曹灵宝双目开阖间，冷光乍现：“仇，我也知道！”

“老师~~”

闻言，无当真人有些羞愧，自己老师忙活，作为弟子，能为的少之又少，便是如今突破金仙，却也无多少用处。

金仙，时至今日，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呀，尤其是太乙金仙更是多如狗。

乱世，是乱，也是缘。

三界广阔无垠，机缘没有说姓什么，伐教选择封山避世，大部分势力迎难而上，很自然的机缘就落于别家，别人得到机缘成就金仙，实属正常。

你退我进，我升你落，伐教虽然增添不少金仙，却还是敌不过三界无数机缘累计下的大局！

很自然的，无当真人等人的作用真心很小。

“停，我心知肚明，无当你不需解释！”

曹灵宝打断，直言道：“仇的来源从来都不是内部，你我都应该明白，所以其他的话无需再提。”

“~~~，是！”

无当真人不再开口，退避后方。

从曹灵宝招来众门徒开始，主角就不是在场任何一人，而是整个伐教门徒，无当真人焉能以一人比之？

无当心态如何，对此，曹灵宝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今日的主角。

谈话不过一瞬间，此刻众门徒的声音方才落定。

“尔等想要报仇？”

曹灵宝继续对众人道。

“报仇，报仇！”

众门徒如何会拒绝掌教的提议，多年的忍辱负重，不就是想要反攻倒算将敌人全部杀死，现在机会来了，岂有放弃的道理。

“很好，你们真的很好。”

曹灵波啊满意的点头，又道：“仇要报，但疑惑同时要解答，这些年来想必你们心中也有很多疑惑，尤其是对我这个掌教为何迟迟不出现的问题吧，今日我就给你们解释解释。”

“~~”

众门徒没有说话，态度却显而易见。

“乱世什么最重要，是人才，有人才一个教派方才能够茁壮成长，而人才的衡量标准有很多，譬如修为、道行、机缘等等，这些都是！”

扫过众人，曹灵宝面目肃然：“可曹某却觉得，相比于上述几点，人才的真正定义，在我这里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的人，是，无论品阶，只要能活下来的在我这里就是人才，死去的人那怕在优秀，终究是烟消云散，一切成空！”

“~~”

众门徒似乎想到什么，面色期期艾艾。

曹灵宝见之，冷笑：“话说的这么明白，想来你们也醒悟过来，为何这些年来曹某了解伐教事情，却没有任何动作的原因了，没错，是我有意为之！”

“为什么，为什么掌教要这么做，那可是与我们生生死死的同门呀！”

有人接受不了，泪流满面的对上曹灵宝。

其他没有开口的也是神色有些难看。

“为什么？你们要问我为什么？那尔等告诉我，他们又凭什么应该活下来？就那所谓的忠心？”

不等众人回答，曹灵宝继续道：“诚然，忠心很重要，可寻常人只要能给予其恩德，他们也会给曹某卖命，是你们不同寻常人，你们的智慧、能力都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但别忘记了，你们之所以念叨伐教，心中存有伐教，除去恩德意外，有太多的东西能让你们凝聚起来，这一点你们都不是愚笨之人，应该看得很明白！”

“~~~”

众门徒再次无语，是呀，伐教的存在，除了恩德庇佑，还有功法、讲道等等，这些都是让人想要靠近的因素，说白了伐教是大家的共同利益，所以大家才维护，而不是仅仅恩德二字。

“看来你们是明白过来了，没错，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曹灵宝言辞无情：“这么多年来，曹某不出来，有很多因素，这不需要解释太多，但对于伐教的情况却可以明确告知各位，这是曹某有意为之的，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忠心的问题，我不清楚死去的人是不是忠心，因为这需要花费太多时间来辨别，乱世中根本不容许这样的时间，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让时间、危机来给我挑选；第二乱世来临，太多的人是一种负担，伐教的资源有限，我不能将资源浪费在庸庸碌碌之人身上，也不需要无用之人，话很难听，更重要的确实为了你们这些能够活下来的，也为伐教的未来，精英策略，这就是我的方式！”

“~~”

众门徒面面相觑，胆战心惊之间，也有激荡人心的意思，被承认、被人重视，只要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被赞扬的一方都会感觉到自豪与激动的。

至于对那些死去的亲朋好友，众门徒被曹灵宝这么一说，多多少少也看开。

修行之人，从踏入第一步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时刻将脑袋挂在裤腰上，既然如此，那么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这不是早有有准备的么？

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谁也不是为谁而活，真心不会出现谁为谁而死的狗血情节。

伐教作为理智的教派，理性的决策并非什么难事。

“看来，你们接受我的精英策略，很好没有一个人离开，我很满意！”

众人态度，曹灵宝收入眼底，从愤怒到平静，这是对心得魔考，能通过的值得嘉奖：“现在很荣幸的告诉各位，你们是合格的，你们是精英，对于精英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请笑纳。”

这次曹灵宝没有要众门徒的反应。

偏头对无当道：“无当，且去太上客卿哪里看看，问问准备好没有！”

“是！”无当真人点头。

解决完这件事情，曹灵宝方才转过头对众门徒道：“好了，盘膝坐下吧，静待这份大礼的来临，相信你们不会失望的！”

唰~~

嚯嗦~~

众门徒缓缓坐下，既然决定留下伐教，他们不会在这大礼中退出的，只要不傻都知道该怎么解决。

“老师，太上长老说，他已经准备好。”

呃，没多久无当真人回来，低声在曹灵宝耳边讲。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