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眸色深深地望着云暖暖，眼中全是赞赏。

“暖暖，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他情不自禁的把云暖暖拥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爱意和感激。

季薄渊身上，独有的冷冽香气，把云暖暖的脸色熏得微红。

她想到刚才在苏悠然面前的那幕——

微推开季薄渊的拥抱，抬眸望进他的眼眸。

“刚才……你明明被催眠了，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云暖暖不解地问。

苏云的催眠术，比苏悠然的只强不弱。

没道理，季薄渊逃不过四年前苏悠然的催眠，今天却能逃得过苏云的催眠。

季薄渊想到刚才那幕，仍心有余悸。

他执起她的小手拉高，放到他后脑勺的某处。

狭长的凤眸，紧盯着云暖暖，深情呢喃道：“这里有一根筋，本来很疼，脑袋也因为被催眠，很乱。

可是刚才，当我看见你的眼神，心里更疼。暖暖，你是我的心，我无法割舍，如果再推开你，我会死的。”

这是迄今为止，季薄渊对她说过的，最极端情话。

云暖暖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即便她不刻意抬眸，眼角的余光，依然能扫到他头顶的投影画面。

画面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四年前在假山里，他冷冷抛下自己的那幕。

直到此刻——

云暖暖才意识到，四年前的事，不旦对于自己是伤害。

对于自始至终都深爱着她的季薄渊，更是一种伤害。

“暖暖，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四年前，曾经那样抛下过你，我就无法原谅我自己。我怎么能那样抛下你……怎么能……怎么能……”

季薄渊紧拥着她，低沉暗哑的语调，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想到刚才，只差一点，他就让四年前最糟糕的事重现。

季薄渊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重新再赢回她心爱的女人一次。

现在的这个拥抱，对于他来说，是劫后余生的幸运。

云暖暖听见季薄渊的话，全身都仿佛被妥帖浸泡在疗伤的泉眼中。

这四年以来的委屈、心酸和怨愤，在这一刻被抚慰。

幸好……

他们没有离开彼此。

幸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暖暖湿了眼眶。

她撑开季薄渊的胸膛，乌溜溜的眼眸里，带着一抹嗔意。

“那你现在觉得，我是不是你记忆里，那个戴手表的小女孩？”云暖暖幽怨地问。

季薄渊的面容微滞。

他的脑中，再次浮现出假山隧道里，那个戴着手表的、面目模糊的小女孩。

云暖暖问出这句话，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她不由自主的抬眸，盯着季薄渊头顶的投影画面。

在这种“送命题”下。

不旦她自带“测谎仪”。

而且季薄渊脑中，被奥利大师植入的潜意识种子还没拔除。

就算季薄渊说“是”，也是情有可原。

云暖暖不禁默默暗骂自己一声：“刚好过一秒，就自找罪受，作不作！”

可是，即便现在的“送命题”是个“伪命题”。

云暖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知道，季薄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