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仍在调查当中，死因是死者的死亡方式太过诡异。

江源被带到警察局，说了当天的情况。

江源的证词和姜黎的证词大体没有区别，江源说他和自己朋友瞧不惯姜黎这种好学生，出于嫉恨心理想要教训一下姜黎，姜黎却故意将他朋友杀害。

警察注意到江源的用词，“故意？”

江源手撑着桌子，激动的站起来，大声说道：“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警察将江源按下去，皱紧眉头，“你好好说。”

只要一回想起当天的情形，江源就头皮发麻，他抬起双手插入头发里，“那天我和我哥们儿从十七中门口就开始跟着他，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会走那条路，还担心他走人多的路不好动手，但他偏偏选了人最少的那一条路……”

“我们一开始还觉得正好方便动手，却没想到他进入巷子口之后不久便停了下来。”

江源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吓得脸色微微发白。

警察看着江源，“继续说。”

江源抿了抿唇整理好情绪继续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知道我们跟着他，他一直都知道！”

那天晚上天色阴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的样子，那条巷子是偏僻的小路，显得格外的阴暗，放平日里是他们方便动手的绝佳地点。

姜黎很高很瘦，夜色笼罩在他身上，显得越发的瘦削。

他手里拿着两把伞，两把都是长雨伞，其中有一把雨伞伞头非常的尖，不是常规的塑料材质，而是硬铁。

姜黎走到巷子中间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看向他们的眼神冰冷。

有一瞬间，江源觉得自己在和姜黎对上眼神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和同伴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

他们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因为家境原因，早早离开校园，靠着替人做事在社会上不管好赖的活着。他们第一次见到姜黎这样的人，明明和他们差不多大，目光却比他们见过大哥还要冷。

他们犹豫着的时候，有个小姑娘突然间跑过来，拦在了姜黎面前，警告他们不许伤害他。

就在此时，姜黎笑了一下。

江源十分确定，他笑了一下。

江源说道：“你当时是没有看见，在那个女孩儿出现的时候，他的笑容有多恐怖。”

盘问的警察皱紧眉头，“他看见有人过来帮他，因为庆幸而笑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江源用拳头捶桌面，“我都说了，那个笑容不是正常人的笑容！”

站在江源身后的警察再一次按住江源肩膀把他按了下去。

盘问的警察说道：“那天天色很暗，你把天色当做了他的脸色，觉得他笑得阴恻恻的，只是光线和心理的共同作用。”

江源这一次还没有站起来，就被警察按了下去，江源用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着桌面，“我都说了！他不是正常人！”

盘问的警察见江源言之凿凿，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除了那个笑容，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