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黎转过头，以宁用嘴型比划道：“没事吧？”

姜黎直接转过身，走向以宁，手勾着以宁的肩膀将人转了方向，“没事。”

以宁不相信，“真的没事？”

姜黎回道：“嗯，真的没事。”

以宁拉下姜黎放在肩膀上的手臂紧紧拽在手里，“姜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不会不管你。”

姜黎好笑道：“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

以宁沉默下去。

她第一次经历恋爱，第一次产生了担忧，恐惧，和犹豫。

以宁抿了抿唇，低着头轻声道：“如果……如果你真的坐牢了，我会时常去看你的。我……我也会等你的。”

以宁无法理解自己这种前所未有的心情。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被施以宁的恋爱脑同化了，就如同施以宁不计较江源是个小混混为之付出性命一样，她也不在意身边人是个杀人犯，甚至承诺他出事也会等他出来。

姜黎愣了下，然后笑起来，“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不用等我。你可以找一个个子高长得帅皮肤白脑瓜子还灵光的男孩子，然后忘了我，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

以宁抬头，看向姜黎。

那天在警车上，姜黎也说过这些话。

姜黎他是真的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才故意杀人的吗？

姜黎揉了揉以宁的头发，“我很喜欢你，想要长长久久跟你在一起。但当我不能跟你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我给你的。”

以宁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当我不能长长久久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哪怕……哪怕是和别的女孩儿一起幸福。”

她不是施以宁。

她总归会走的。

“不行！”

以宁诧异的看向突然间提高音量的僵硬，疑惑的看着他。

姜黎双手按住以宁的肩膀，身体微微往下倾，目光和以宁平视，“我只会和你一起度过未来的时光。”

以宁望着姜黎的眼睛，姜黎的眸子里像是闪烁着星星，耀眼璀璨盛满真诚。

姜黎声音低低沉沉，每一个字都极具分量，“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以宁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如果我消失了呢？”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消失。”

——

周一升国旗仪式结束。

高二高三的学生先行离开操场，操场上只剩下高一的学生。

年级主任上台，总结了下上周的工作之后，将姜黎叫上台。

姜黎大步走向主席台正中心，全场一片静寂。

最近有关于姜黎的传言太多，大多数学生都对姜黎怀抱着畏惧之情。

不多时，嘈杂的讨论声四处涌起。

姜黎很出名，但他每天三点一线，只在教学场所，食堂，宿舍三个地方出现，很多人并不知道姜黎长什么模样。

见姜黎是个瘦瘦高高俊朗白净的男生，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说的杀人狂魔就是这个人？看着不像啊！”

“就他那轻轻一捏就会折断的手臂，真的能砸碎方宇的肩膀？”

“你们能不能别看脸！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