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众人求情，又有姜黎护着，姜叡气得连夜离开了书院。

桃夭夭立即追赶而去，回头的时候，怨恨的瞪了芊兮一眼。

芊兮：……

“你威胁到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芊兮看向姜黎，眉微微蹙起：“她是命定的太子妃，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姜黎淡淡道：“人的命格是可能被更改的。随着个人的努力奋斗和幸运女神不经意间的眷顾，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可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芊兮：……

她还知道有个叫做命格系统的东西，让桃夭夭无往而不胜。

姜叡踏上皇位的道路中，桃夭夭更改了不少人的命格，和姜叡作对的人命格统统福气变薄，姜叡的盟友个个命格贵不可言，不少人渐渐发现和姜叡对立没有好果子吃，而投靠姜叡的人个个平步青云好事连连，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不少人调转风向，姜叡轻而易举从太子变为了帝王。

现在想起这件事，芊兮觉得自己之前同桃夭夭说那些话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桃夭夭经历过生死之间，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其他人的性命生死对她而言没有意义。

她是女人，也是大周未来的皇后，她不会受到迫害，她能享受富贵荣华，其他女人是否会遭遇和她相似的命运，她并不在乎。

芊兮看向姜黎，“你真的要娶我吗？”

姜黎回道：“不然你想嫁给姜叡么？”

芊兮：……

——

芊兮和姜黎成亲。

姜叡和桃夭夭同日大婚，风头盖过了芊兮和姜黎。

芊兮出嫁的时候，她娘哭得厉害。

芊兮安慰道：“不用哭，以后我常回家看你。”

“不用不用不用。”

芊兮：……

这嫌弃的口吻是什么鬼？

云夫人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兮儿，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你，我教你的东西，你都不爱学，偏生想要做个男子。你现在嫁给了一个能够理解你的男人，娘是真的为你感到欣慰。”

芊兮看着云夫人，心里也有些伤感。

她成为了云夫人的女儿，却终究不是云夫人的女儿。

她的离经叛道不懂事，给云夫人带去了许多困扰，但云夫人依然爱她如初。

这就是母爱。

虽然你没能成长为我期待的模样，但我仍旧给予你最多的爱意。

芊兮抱了抱云夫人，闻言安慰道；“母亲，我和姜黎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两个怪胎聚在一起，谁也没法儿嫌弃谁。

姜黎作为小侯爷，却没有侯府应有的排场，许是不愿意抢了太子的风头，也许是怕麻烦。

王公大臣皇亲国戚都去观礼太子大婚，姜黎和芊兮的婚礼草草结束。

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不拘一格的洛书，偷偷溜走的沈听南，还有些书院的同窗。

洛书一来就罚姜黎的酒，“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搅和在一起，今天怎么说也得干了这一坛。”

洛书手里抱着的是他带来的贺礼，左手一坛二十年的竹叶青，右手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