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我倒是有些刮目相看。”白子轩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明兰一眼。

明兰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了白子轩，莞尔一笑：“主子的事情，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关于你怎么想的，我也没多少兴趣。明兰的眼中妥妥地表达出了这一层意思。

白子轩摇扇子的手一顿，脸上的微笑僵了一瞬后又恢复如常：“明兰姑娘，其实你可以委婉一点。”眼中的神色太明显，让人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明兰抿唇一笑，不再多言，她转身，整个人却瞬间僵在了那里：“……主子……”，明兰脸上的血色褪尽，一片惨白。

左沐月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脸色雪白的明兰，面上看不出喜怒。

明兰看着左沐月脸上的神情，心中响如洪钟，好半晌，她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主子，我可以解释的……”

“哦？”左沐月的声音转了几个弯，她挑了挑眉：“……可我并不想听你解释……”

明兰喉间有些干涩，她苦笑一声：“……属下明白了……”

明兰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将其整理好后，放在了左沐月的手边：“……这是这一月的账本……所有的账都已经理清楚了，吃霸王餐的那几个人也已经找人清理了，还有一些账尚未收回来的……”明兰细细地给左沐月梳理一个月来凤来楼的大小事情，“属下走了，主子，你多保重……”明兰抬头看了左沐月一眼，却见她面上仍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明兰自嘲地一笑，准备离开。

“我说了你可以走吗？”左沐月的声音有些幽幽然，“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左沐月将目光移开，转向了另一边，“你……会不会背叛我……”“……主子……”明兰想说些什么，她想说，从左沐月救下的那刻起，她已不算是千机阁的人了，只是……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属下，不知道……”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背叛她，至少现在的她不会。

左沐月笑了一下，摆摆手：“罢了……”左沐月忍住眼中的泪：“无论你是为什……，我曾经都是真心把你看成阿姐的，现在，也是回归原来的路，我不怪你……明兰……”姐……

明兰眼中掀起了波涛，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属下明白……”明兰轻笑一声，没有回头，离开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白子轩想咳一声，缓解一下气氛，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无奈，只能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如今再看凤来楼，似乎每一处都有明兰的痕迹，想到那个对她笑语盈盈的明兰，左沐月心中的某一处开始泛酸，她的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嘴角却又莫名勾起一抹弧度：“……明明……就算你骗我……我也愿意相信你的……”……笨蛋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