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拿了女主剧本
作者:三月四月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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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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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了。”老章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是大夫交代熬好的药,这会儿端进去打算给李章喝些。
“要喝药了?”看着老章手里的药碗,宋臻臻略微挑眉,空腹喝药吗?
“是啊,大夫说这会儿应该快行了,我还弄了些白粥,也不知道一会儿他能不能吃得下些。”
管家和李章住在一处院子,二人是义父子的关系,但大家都认为二人算得上亲父子,所以院里有单独小厨房,为的就是两人能单独开火吃饭,增进感情。
府医交代不能空腹喝药,需用些吃的,无论什么,清淡即可,老章的厨艺一般,白粥熬制简单,为了让李章喝药,老章这才在小厨房里弄了些。
听说还弄了白粥,宋臻臻摆摆手,“我给李章做了些,看看他是否有胃口先喝些吧。”
“……如此,老奴便替李章多谢郡主了。”让堂堂郡主之尊亲自下厨给李章熬粥,说出去怕都是大不敬,但老章也算了解宋臻臻的,而且之前她也提过,所以便客气的道了谢,打开房门让宋臻臻现行入内。
房间内有些昏暗,因为窗户窗帘这些都拉着,虽是白日但房间内也不亮堂,宋臻臻进去后还能闻到些血腥味。
老章自然也能闻到,迅速安排人进来将外围的一些帘子拉开,窗户打开。
味道总算散了一些。
“房间要保持干净通风,这样才有益李章养伤。”宋臻臻见着大家的动作,看着老章说道。
这事儿大夫确实交代过,所以最开始是通了风的,不过刚才老章又安排人给关上了,他担心李章体虚,凉风入屋再把李章给弄感冒了,到时候更危险。
“郡主说的是,大夫也如此交代过。”老章嘴里连忙应下。
走到窗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李章,以及他放在被子上被包扎过的手,鼻头有些发酸。
虽说并非她的责任,可李章是为了出去找她回来才被掳了去,断指也是无妄之灾,算是替将军府受过。
“郡主不必如此,这小子从小就长在将军府,吃穿用度都是将军给的,于将军府荣辱与共,这点伤也并未危及性命。”见宋臻臻站在床边定定看着李章包扎的手,知道她是担心李章,将药碗放到一旁后朝宋臻臻劝慰道。
宋臻臻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接过丫鬟端着的饭菜。
“郡主,还是老奴来吧。”老章连忙上前接过,这种事可不敢劳烦宋臻臻。
没有拒绝,老章几次三番明显是怕她真的伺候李章,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观念就是如此,勉强不得。
站了没一会儿,床上的李章眉头紧皱嘴唇蠕动,似乎有些痛苦,就这么表情难受的挣扎了好一会儿,眼睫轻颤,旋即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熟悉的床顶,迅速往周围一看,看到熟悉的人事物,李章却不自觉想到之前所受的折磨,身体紧绷,下意识的重新闭上了眼。
他觉得这可能是个梦。
他被折磨得几乎要死了,那些人说他回不去将军府了,要回去也只可能是他的尸体,或者脑袋。
他们问了他很多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能答上的也不回答他们,那些人火了,便开始对他动粗,最开始只是拳打脚踢,可到后来应该是没了耐心,开始动刀,最后动刑。
他动了动手,却毫无力气,再度睁眼看去,自己的手被包扎得很严实。
旁边宋臻臻和老章谁都没有开口去打扰李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章毕竟还只是个少年,满打满算今年也不过十三岁,这个年纪一直生长在单纯的将军府内,哪儿遇过那样的场面,能够坚持下来就很不错了。
而花了一段时间的李章也逐渐消化了之前的事情,重新将视线移到宋臻臻以及老章的脸上。
片刻后,张口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喊了老章一声义父,以及宋臻臻郡主。
老章嘴唇蠕动,眼眶通红,鼻头发酸,也是激动的,连忙走到床前坐下,声音里夹带着哽咽,“疼不疼,义父熬了药,郡主还专门下厨给你熬了粥,你吃点儿然后把药喝了,很快就能好的。”
“……嗯。”努力不让自己落泪的李章闭着眼睛,听着这话颤着眼睫嗯了一声。
“我先出去等着,您先喂李章吃些东西吧。”宋臻臻见李章这样子,知道他需要时间平复发生的事情,加上见他醒来她也安心了许多,继续留在这里也无用,干脆表示去外面等着,将空间留给这对义父子。
“宋叔,你怎么来了?”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院外就走进来一个人,看到熟悉的脸宋臻臻立马站了起来。
来人叫宋五,和宋承远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贴身侍从,回京后宋承远就特别介绍她认识了他身边几个信任的人,这个时候过来的宋五便是宋臻臻最常接触到的一个。
宋五面露微笑对着宋臻臻抱拳行礼,“我到了后下人说你在这边院子,来之前侯爷就猜你肯定没好好休息。”
听着这话宋臻臻抿唇羞涩一笑,随后道:“我爹他们查的如何了,还有今日街上遇到的事情他们查到是哪方派出的人手了吗?”
“侯爷说姑娘今日必得好好呆在将军府哪儿也不能去了,这些事情等晚些他回来自会跟你说。”随后宋五又提了宋承远他们知道她偷溜出府后有多生气,听得宋臻臻头皮发麻,她今日确实冲动了点,这不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嘛。
“对了,墨客居那边传来消息,说今日有人拿了姑娘你的六号牌子去了那边用餐,而且对方是从辰时就去的,吃到了未时,本来打算走了,结果又回去了,听说是跟齐府的姑娘起了冲突……”宋五将来时得到的消息一并告知了宋臻臻。
“谁啊?”这个时候谁会下山,这块对牌她记得没错应该是放在枫山的,难道是季棠偷溜下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宋臻臻有点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