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军婚:靳少请矜持
作者:久陌离 | 分类:现言 | 字数:23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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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为何恨她
冷文冀闻言,点头,“大哥放心,上次我们趁机揪出了不少警队的毒瘤,这次的安保肯定不会再出问题,不过贺曼现在人还在京都,就怕她会提前安排人进来,倒是有些防不胜防。”
提到贺曼,冷希瑞一脸烦躁,这贺曼之前隐藏地太好,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暗中安排了多少人。
“总之,这次的安保我交给你了,若是再出意外,你就自己出去跟群众赔罪去,所有的后果你都要承担了,我是丢不起这个脸。”
冷文冀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冷光,但面上却没有表露上任何不满,只是应道:“好,不过大哥,我想借调军部的人手,你也知道,一般的警察恐怕不是贺曼的人的对手,我想将季景程的雷影调过来。”
冷希瑞面色犹豫。
季景程这人,他几年前曾见过一面,对他不假辞色,而季老将军当初在选举的时候也将票给了靳修溟,这件事一直都是冷希瑞心中的一个疙瘩,连带着对季景程也有些膈应,要不然以季景程现在的军功,已经能够再升一级了。
“他们之前未经我的允许就行动,跑到人家南罗国去,差点引发国际纠纷,这样没有一点纪律性的人不适合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真的需要军部的人配合,我另外给你安排一队。”
冷文冀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录音笔,“大哥,这次他们去南罗国不是私自行动,是我给的特许令,而且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都是有惯例的,即便是暴露了身份,也无人知道他们是夏国的军人,所以大哥何必揪着这一点不放。”
眼见着冷希瑞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冷文冀继续说道:“其实这次若不是他们,我们还拿不到这份证据,抛开季老将军的关系,季景程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大哥,你说呢?”
冷希瑞黑着脸看他,良久,才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季景程跟冷景瑞的关系好,你这么做,还是为了冷景瑞吧?你是担心我会对他下手,所以才想将季景程调到京都来,对吧?”
“大哥,你想多了,我没有这种想法。”
“哼,我不管你是否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季景程的能力不错,那就他吧,等这件事结束,再让他回去,毕竟东陵军区那边也不能没人。”
“谢谢大哥。”冷文冀道完谢,见事情都说完了,就离开了。
刚刚走到门口,却再次给冷希瑞给叫住:“文冀。”
冷文冀脚步一顿,转身看他,“大哥,还有事?”
“你回去告诉冷景瑞,只要他安安分分的,我也不会动他,毕竟他是我亲弟弟,我没有想过让他死。”
冷文冀神情微顿,“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冷文冀走出去,转身看了一眼这栋恢弘的建筑,这次夏国历代国王居住的地方,历经几百年的历史了,小时候他也是生活在这里的,那时候靳修溟是父亲亲自带的,而父亲给他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给自己带一份,真的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弟弟呢。
可惜这份好,其他人都看不到。
冷文冀没有回家,而是去看了杜君扬。
因为不肯开口,过了审讯的四十八小时之后,杜君扬就回到了自己家,只是这时候,她家外面都是监视她的警察,她想要做点什么很难。
冷文冀来的时候,杜君扬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进来的人,她只是扫了一眼,视线又回到了电视机上。
冷文冀也不说话,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一眼电视机,然后在佣人端上茶之后就安静地喝茶。
最后还是杜君扬忍不住了,关了电视机,看向他:“你现在是要做什么?看看我死了没有?”
冷文冀放下茶杯,嘴角挂着一丝笑,很淡。
“你说笑了,我这么会盼着您死,您毕竟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一场,就算您做错事,我也只会盼着您好。”
杜君扬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少给我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被呵斥了,冷文冀一点都不难过,更不要说生气,他好脾气地笑笑,温声开口:“今天过来,确实有一件事想问问您。我父亲的车祸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杜君扬身子微僵,冷冷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是我故意害死了我自己的丈夫?”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以往父亲出行,身边必定是有人跟随保护的,但是那天,除了开车的司机和他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跟随,而偏偏就是那么不巧,他就在那天出了车祸,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杜君扬面无表情:“既然怀疑不是意外,那就自己去查,问我做什么。”
“母亲,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可怕,父亲在世的时候,你总是表现出衣服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虽然对父亲十分冷淡,还很不喜欢景瑞,可是总的来说,你是一个合格的王后,合格的母亲,可是结果呢,你冷心冷肺,因为父亲对不起你,你就出轨,直接给父亲戴了绿帽子,这也是就算了,还将情人的孩子生下来,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你偏偏要推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甚至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待他连一个私生子都不如,母亲,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两面三刀,冷血无情的。”
“放肆!冷文冀,你以为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是啊,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你知道吗?你若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早就亲自动手了。”
“你恨我?”
“是,我恨你。”冷文冀眼底情绪翻涌。
他这话,倒是让杜君扬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冷景瑞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自认从未对不起你,即便是你父亲的事情,那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恨我?”
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这个儿子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
冷文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恨你吗?那我换种问法,母亲,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差?”
“你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母亲,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和你那个姘头没有在我的身体里动手脚,导致我的身体变差。”
杜君扬眼底一抹慌乱一闪而过,面上却满是怒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的身体是生下来就这么弱的,从小给你请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这些你自己应该都记得。”
“你骗我,你到现在还在骗我,难道你将我当成实验对象的事情现在都忘记了吗?还是说我亲耳听到的不是事实,而是你随口瞎编的?”
“不要胡说八道,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是,我承认,我是让闻坤在研究人类基因实验,但这个实验不止我在研究,全世界那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基因研究现在还稀奇吗?”
“是不稀奇,但是他们研究是为了科学进步,而不是为了将人类变成怪物,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
情绪太过激动,冷文冀剧烈咳嗽起来,那副样子,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可杜君扬只是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儿,冷文冀才缓过来,他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笑了笑,“如果不是小时候我自己无意中听到的,恐怕我也会认为是我天生体质太差,抵抗力不行,所以随随便便一点小感冒也会便成要命的病。母亲,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呀,是你身上的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用我做实验,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身体越来越差,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杜君扬眼神微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十岁那年,我亲耳听到你和闻坤的对话,你们将我的身体作为研究实验,可惜实验失败了。”
杜君扬心中震惊,没有想到冷文冀竟然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神情古怪。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闻坤就是你的姘头,而你们正在做那么可怕的实验。”
当时他只以为母亲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就将他当做医学实验的对象,导致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也是长大之后,得知他们是在研究基因时,才联想到这件事,原来,自己那么早就成为了实验对象。
仔细想想,自己也确实是从十岁之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甚至有时候走两步都喘的厉害,后来还是靳修溟长大之后给他找了几个权威的专家看过,他的身体才算是好了一些。
虽然十岁之前,他的身体也不好,时不时就会小病一场,可平平安安到老是没有问题的。
一想到亲生母亲竟然将自己当做实验对象,冷文冀心中就止不住发冷,对杜君扬的恨意怎么也消不掉。
“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纪就懂得隐忍,看来我三个儿子中,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冷景瑞和希瑞都不过是傻子。”杜君扬索性沉了脸。
冷文冀笑意温和,眼底淬了冰,“现在不装了吗?我的母亲。”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报仇了?想要做什么?将我也当成实验对象?”
“不,那样的话,我跟你又有什么区别,母亲,我虽然恨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只是看着你耀武扬威的样子,心中十分不舒服,想让你消停点,颐养天年而已。”
毕竟对于有些人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什么都没有地活着才是折磨,恰恰,杜君扬就是这样的人。
“母亲,你知道每一天都要当做最后一天过的滋味吗?以前我常常害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在庆幸,这样的滋味你大概是没有尝过的吧。”他的眸底盛满了痛色。
杜君扬心中一疼,面上却依旧板着脸。
其实那一次实验,她只是想让他的身体变好一些,想让他能像普通人那样健健康康地活着,只是可惜,实验失败了,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破败不堪,闻坤曾断定他活不过三十岁。
只是这些,现在都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这个儿子恨她,即便是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她确实曾将他当做实验对象。
杜君扬的沉默让冷文冀心中越发悲苦,他一脸凄然地看着她,“母亲,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这样对待我和景瑞,你的心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痛吗?”
杜君扬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要怪就怪你没有投生到一个好家庭,偏偏投生到我的肚子里。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恨就恨吧,你若是不解气,还可以一刀杀了我。”
看着杜君扬毫无悔改的样子,冷文冀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痛苦。
再睁开眼,冷文冀已经恢复了平静,“其实我今天来,除了问你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和闻坤的基因实验基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你研究了十几年的基因实验也毁于一旦,闻坤抛下你跑了。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说,确切地说,基因实验基地不是你跟闻坤的,是赤练的,就连闻坤都是赤练的人,这样的实验基地他们有好几个,这些,闻坤跟你说过吗?”
杜君扬脸色变了,震惊地看着他,“这不可能,闻坤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呵呵,不敢?我的母亲,你是觉得我到了现在还会骗你吗?闻坤就是赤练的人,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身份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你啊,被人利用了十几年还犹不自知,我真是可怜你。”
杜君扬死死地瞪着他。
冷文冀哈哈大笑,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