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交手，但石青珊其实没有杀意，也就是切磋而已。

不过在楚秋心看来这就是石青珊在故意挑衅了，她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必要战斗，“青山先生，你如此聪明为何却想不明白？”

“就是想明白了，所以才不能让你们剑圣一门长存下去。”石青珊双剑翻飞，非常好看。

当然没有楚秋心好看，她不想打，所以以躲闪为主，身影腾挪宛如月下仙子，风中精灵，每一个动作都是舞蹈。

过了一百来招，石青珊才停下：“没意思，不打了！”说着她身影远遁，化作一只飞鸟朝着师父的方向去了。

楚秋心也一样，在天空留下一道香味的轨迹，不见形却知其存。

近看剑圣，果然帅的没天理，虽然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这些痕迹更是添加了男人的底蕴，真的是个老帅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风靡万千少女。

焦螟娘娘知道石青珊没尽力，心里不高兴，但她没对弟子发火只是盯着对面的两人，脸色冰冷。

两大高手对立，周围的气流都是混乱的，站在娘娘身边，温度极低。石青珊心说师父是生气了，不过没办法，楚秋心可是她大姐啊，她总不能在新婚之夜真的对妻子的姐姐出手吧，这也太无情了。

“师父！”楚秋心站在剑圣身后：“默楼楼主已死了，不过他投靠了玄夜宫。”

剑圣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就是剑圣前辈吧，久仰久仰，听说你对让男人生孩子很有研究，有机会一定请教。”石青珊突然开口，清脆的声音在内力加持之下传的很远。

在暗中的铁丐等铁卫组织成员暗自咂舌，这个道一教主还真是敢说啊，难道她真的以为剑圣修养好就不会杀人了么？

剑圣看了石青珊一眼，两道眼神就是两口剑，看得石青珊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眼神简直能杀人。

“不是男生子，女状元么？难道我误会了？”石青珊抵挡出这股压力继续说道：“晚辈不才也算完成了前辈的考验了，不知道前辈有没有找到生孩子的男人？”

“你不过是冒名考取进士罢了，虽然你屡破奇案确实有过人指挥。但你欺瞒在先，却不能作数。”剑圣开口了，光是声音就给人一种安全感，果真是高手风范。

剑圣竟然什么都知道，看来真的不能小看她了。

“山无棱、夏雨雪、天地合，女状元、男生子、老还童、少壮烈。完成其中任何一件，你都能实现一个愿望，可你也没说到底怎么样才算真正满足，你只是说女状元的话，那我就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也是皇帝亲封的状元，虽然他不知道我是女的，但我靠的不是性别是才华，这点你也承认了，这就说了只要给女人平等的舞台，女子也能顶半边天。”石青珊此时就要代表广大妇女同胞好好说教说教。

“好一个女子能顶半边天，不愧是我焦螟的弟子。”娘娘很高兴，这句话她爱听。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剑圣确实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嘴的姑娘。

“一般般，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太多谎言，我们又何必伪装呢？展现自己的真性情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报答，倒是剑圣前辈你的修炼让我觉得惋惜。”石青珊口若悬河，“你可知这么一句话，少女低头的娇羞胜过千言万语的雄辩，自然之情才是人间正道，破除迷惘坚定本源的根本，就好像秋叶落、春雪融一般，是人不可改变的。”

“小辈也敢说教了，却不知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为，克己而成，你既然修炼自然也知道冬三九夏三伏，若是放任性情不去克服自身惰性，武学又如何精进？”

果然是无心境界，完成了无疑的考验，他内心没有一丝的疑问，坚信自己的道路。所以对于石青珊的真性情论给与了有力的回击，修炼本来就不是自然之道，所以断绝七情六欲完全是正确的修炼之法。

这老帅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石青珊啧啧两声，她刚才看到楚秋心脸色都变了，要不是因为他师父及时回击，恐怕楚秋心就要陷入疑惑了。

“不然，不然……”

大家都没想到石青珊跑过来竟然和剑圣辩论了起来，心说剑圣可是有几十年的领悟，你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片子还想和剑圣辩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有些东西自然要克服，有些东西却不可能被改变，世界如此，万物如此，人也是如此，有些可变，有些永远不变，只会被影响。”石青珊说道：“若我从这里丢一个大铁球和一个小铁球下去，请问前辈，到底哪个球先落地呢？”

众人一愣，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剑圣也沉默了，这个题目按照常识的话，肯定是大铁球先落地啊，可是他觉得这个问题不会那么简单。所以他选择不答：“你继续。”

切，一点都不配合。

石青珊只能继续：“答案是同时落地，恐怕会有人说不是大铁球先落地么？但如果我们把大铁球和小铁球绑在一起的话，若真的是大铁球先落地的话，那么绑在一起厚后小铁球就会拖累大铁球的速度，绑一起两个铁球应该比大铁球还要慢。可是明明绑一起才是最重的，速度应该比单独大铁球还要快，这样才对。这就和重物先落地的常识有了矛盾。”

众人一听，纷纷恍然开朗。

连楚秋心都侧耳倾听，她还是第一次听这么有趣的话题。

剑圣也认真地看着石青珊，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为什么会有矛盾？既然不是先后落地的话，那么大铁球和小铁球应该就是同时落地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重物和轻物体会一起落地？其中就有不变的真理，不管万物如何变化，这点却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将周围气流全部排开进行实验的话，羽毛和金子也会同时落地，这个结论大家是不是不相信？”

可不是不相信么？羽毛轻飘飘的，金子沉甸甸的，没有气流就一起落地？他们不信。

“你的意思是我们周围的气流托住了羽毛却托不住金子。”剑圣的悟性奇高，他已经理解了，也知道石青珊要说什么了，她是要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些真理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的话她估计就要证明人之本性也属于不变真理之一，只会被影响不会被改变。

她是要证明《无心剑典》的修炼也只是扰乱真理的气流，而不是改变了真理，以此来否定剑典。剑圣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这可关乎他的修行，自己绝对不能被对方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