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落落睡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她难得睡醒的是这种状态。她醒的时候少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边上，给她递水擦脸。夭落落隐隐约约等到外面传来声响。

“怎么了？”少年一边为她梳妆，一边回答：“有人今天出殡。”

“这么巧。”

“嗯，很巧，今天有人出殡，也有人送进来。，听说还是昨天死的……。”少年话还没说完，林尼姑就冲了进来。

“落落。”林尼姑一把抱住夭落落：“落落，外面可热闹了，快跟我出去看热闹。”夭落落面不改色的让少年继续为他梳妆：“就出个殡有什么好看的。”

林尼姑拼命的摇头：“才不是，这里的出殡跟我们所见到的出殡可不一样。热闹很好看的。”

“是吗？”夭落落的兴趣上来了，少年马上加快梳妆速度。等他们出门的时候成衰衰和华大爷已经站在二楼开始看热闹了。看见他们过来马上打招呼：“怎么样，头痛吗？”成衰衰这话完全是对着夭落落问的，少年和林尼姑那是不懂头痛为何物的货，就是前一天晚上喝的醉死，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的。

夭落落摇头，她昨天喝的也多，今早就是有点懵，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问候过后几人就开始看楼下的出殡仪式。很快夭落落明白林尼姑说的不一样在哪里。一般的出殡就是儿孙扶灵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亲朋好友，而这里扶灵的都是女人。老的六七十岁，年轻的只有七八岁，这些人都披麻戴孝。

在这些人后面，有一群穿着黑衣服蒙着脸的人。看身材都是男人，这些男人就站在边上一句话也没有，扶灵的女人在无声的哭泣。最奇怪的就是在这具棺材后面还有一具小棺材，和大棺材比起来小棺材显得非常不显然，既不贵重也没人围着。

夭落落压低声音问：“这是两个人出殡吗？”

林尼姑以同样的音调回答她：“不是，我已经打听过了，就一个人出殡，后面那具是送葬的。他们这里有个奇怪的规矩，如果家里死了一个人是不能出殡的，除非家里死了第二个人才能把第一个人送走。第二个人要等家里死第三个人才能把第二个人送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歪风邪教留下的胡说八道，说是全部送走会把家里的财和福气都送走了。”

成衰衰也凑过来压低声有：“我也去打听了一下，那些扶灵的女人是死者的老母亲、老婆、嫂子之类。后面那些穿得像黑客帝国还蒙着脸的是死者的兄弟，也是个歪风邪道留下的胡说八道，说是在这种日子，男人不可以抛头露面，一切的体力活要女人来做，免得家中当家的男子被晦气沾上。”

夭落落眉头一挑：“看不出来这里还挺重男轻女的。”

华大爷也凑了过来：“这个我也打听了一下，在这种看起来淳朴无华的小国中你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一个略变态的国王，这是我总结的。听说这国王有七个妻子，他每三年会娶一个妻子，娶第八个就会死第一个，所以永远都是七个妻子。不仅如此，每当他娶妻子的时候全国都会有一场祭祀大礼。迎娶新人也是送走旧人，迎新人每家每户只要送上一头牲畜就可以了，但送旧人就有点恐怖了，每一姓之中就要送上一个人献祭。”

夭落落一愣：“献祭？那电视剧献河神的那种？”不等华大爷回答，一个糯糯的声音回答了他们：“不是的。”他们集体朝声音看去，一个七八岁非常可爱的小男孩躲在楼梯口看他们。成衰衰眼睛一亮，一步过去把人抱过来，华大爷掩护，几人抱着孩子躲到了拐角处。几双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小男孩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随着他们捏，一点都不反抗。

成衰衰爱不释手：“怎么这么可爱，少年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随意……。”他话还没说完就有自知之明的掐断了。夭落落也捏的爱不释手，少年小时候确实也这么可爱。也是随便让人捏也没反抗的那种，后来长大了，要是敢捏基本上都会被他揍。

等他们捏够了才问这小男孩：“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灰阳，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王王的坏话了，王王人可好了。”

“你说的王王是三年娶一次的国王吗？”

灰阳点点头一点都不怕他们：“王王的妻子会死是因为她们就要死了，王王娶她们是为了让她们多活三年。爹爹说王王是个可怜人，因为是王王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只能每三年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夭落落几人目目相窥，这话听的很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