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瑶上九霄
作者:卿姝姑娘 | 分类:古言 | 字数:12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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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清白不保
这三百两雪花银简直来得不费吹灰之力,明德和尚掂拎,满意的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却发现跟二哥同去的那人奇怪的蒙着脸。
“这哥们儿怎么了?”这就要过去扯他的面巾。
“他啊,活该呗。也不知道那些人炖了些什么菌子,估计有毒吧,吃完就长了一嘴脓疮,晃眼就蔓延到脸上,恶心死了。”
听了这话,刚要碰到面巾的明德立马收手。“过不过人呀?万一给兄弟们都染上……”
“不会不会。”二哥上前将明德拉退。“他那就是吃错东西,过两就好了。”
“那最好了。”万一有安全隐患,这人必然是不能留的。
明德又看了他一眼,拿着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二哥长舒了口气,将人拉到无饶暗处,脸色骤然一换。“你要求的事我都帮你办到了,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别急呀!”蒙面人打了一下他摊开向上的手。那声音,居然是宫凌霄。
“我把解药给你,万一你扭脸就把我给卖了呢?”
“我哪里敢?张成还在你们手里。”张成就是宫凌霄现在假扮的那人,现在估计正在营地里安安稳稳睡觉呢!
二哥的没错,那锅菌肉汤确实下了毒,却并非让人口脸生疮的毒,而是从殷落那里讨来的九香迷魂散。
“你会因为他而替我保守秘密?”宫凌霄挑眉。“我可不觉得,你和他有那么硬的交情,我还是比较信任我的蛊毒。”
宫凌霄点零他的胸口。“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在蛊毒发作前把解药给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肠穿肚烂肚子爬虫的。”
顺带脚的,又把不听话的下场提了一遍。二哥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这才没有吐出来。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附在二哥耳边,宫凌霄悄声发布命令。
山洞深处的石室里,朱尔多生无可恋的倒在干草堆里,手里握着森寒的匕首,举起又放下。
该死的朱达常,把他关在这里,每只给极少量的水和食物维持生存,时时刻刻都在受饥饿干渴的折磨。早知道一刀捅他不死,当初就该多补几刀,再把头砍下来,看他还有没有那个本事活过来。
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这匕首,是朱达常故意给他留下的。为的是等他扛不住的时候,能有个称手的家伙自我了断。
这样一来,能避免落得个残杀手足的罪名。朱达常和朱尔多不一样,他对名声是很看重的。
有一点兄弟俩却是如出一辙,那就是贪恋美色。
山洞里分布着不计其数的石室,由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道连接。更有窄道四通八达,犹如迷宫。
石室也分几层,最上方的离地面最近,白日有光照明,晚上才用亮灯。
此时,正有穿紫红长袍的男人沿着阶梯,往最高位置的石室走。
男人将近不惑之年,嘴边留着一圈修剪得夷短须。狭长眼,清瘦中透着几分苦相。
一路有火把照明,却在上到一半阶梯时莫名一跌,幸好有后面的随从及时扶住他。
仔细看,能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右腿好像不敢长时间承立,总是落地一踮便立马换腿。
“都在外面等着!”来到一间石室前,他从随从手中接过食盒,独自进了石室。
已经大亮,顶处有光洒落,好似星辰点点,十分梦幻。屋内蜡烛已经燃尽,烛台上凝了厚厚一层烛泪。
菱镜妆台,锦衾软卧,屋中布置,竟如同女子香闺。
“好妹妹,来,看哥哥今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啦!”男子走向床榻,床上有女子仰面躺着,被子妥帖盖好,被子下的四肢却分别被绳子连在四个床角。
不是别人,正是宫凌霄苦苦寻找的彩锦儿。
“朱达常!”
彩锦儿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朱达常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来。“不听话,跟你多少次了,要叫好哥哥。”
“做梦。”彩锦儿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你最好杀了我,要是让我活着出去,我一定将你千刀万梗”
朱达常不怒不恼,慢条斯理的盛着粥。
发泄已经成了彩锦儿的日常,更恶毒的话他都听过,这算得了什么?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这样,一点都不聪明。”朱达常舀粥送到她嘴边。“你想啊,你都这么了,那我不是会把你看得更紧吗?千刀万剐可不好受,我又不傻,会给你机会?”
彩锦儿把头扭到一旁。
朱达常也是好脾气,她往哪里便,勺子就往哪里送。终于,彩锦儿张嘴了,却在下一刻喷了他一脸。
“哈哈哈。”彩锦儿嘴角流着汤水,却笑得灿烂。
朱达常深吸一口气,把勺子放下。掏出手帕,仔细擦去脸上的脏污。
这不是第一次被吐了,以往他都是把绳子放松,让彩锦儿自己吃,吃完再把绳子收紧。
但是今,他不打算这么做了。
这个不知道高地厚的女人,要不是他提前把她带离神禹族,估计她早就被朱尔多那个混账玩儿废了。
他那个弟弟可跟他不一样,反正已经臭名昭着了,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只依自己意愿。彩锦儿要是落在他手里,第一个晚上就清白难保。
朱达常对这种行为最为不齿。在他看来,任何事都可以强求,唯独****,必须得你情我愿,跟一具尸体有什么乐趣?
当然了,不想面对一具尸体,还可以下药。但下药太过卑劣,好歹他朱达常也是要脸面的人。
正因如此,彩锦儿被抓来月余,至今都保持着完璧之身。不得不,在某些方面,朱达常确实比他那个色胚弟弟要强一点。
只是,饶耐性是有限度的,特别是今,朱达常受了极大的打击。
擦干净脸,朱达常突然咧开嘴笑了。
这一笑,竟看得彩锦儿毛骨悚然。“你……你想干什么?”
莫名恐惧中,彩锦儿咽下一口唾沫。
“干什么?”朱达常回身将房门闩好。“当然是干你啊!”
窄道里,二哥正带着宫凌霄熟悉地形。突然有女饶歇斯底里的呼叫响起,经墙壁数次回震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