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也不会找到乔德海头上，毕竟他看起来，跟简晗没有任何关系。”

墨景言站直了身，“乔小姐，我要谢谢你，我想简晗也要谢谢你，没有你，我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这句话，说得乔夕梦心情抑制不住地激动，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奇妙。

墨景言去了隔壁房间一趟，回来之后，将招魂幡摆正，又打开他刚从隔壁拿过来的一个很小的玻璃瓶，解释：“无味红色颜料水。”

说着，从招魂幡边开始撒，一点一点，让那痕迹来到床边。

纯白的地面和床单上，就这样蜿蜒开一条血色的路。

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一路滴着血，从招魂幡走到床边。

乔夕梦：“……”

去给鬼片剧组做布景吧，不要埋没你的才华。

想想墨景言想假装的这个“看不见的东西”，正是她自己……乔夕梦的心情更复杂了。

……呃……等等。

她自己。

乔夕梦在某些方面格外迟钝的神经，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你好像对简晗……”

墨景言正专心布置着环境，头都没抬：“是的，我喜欢她。”

不要说得这么平静啊啊啊！

偏偏墨景言还是那平平静静的语气：“我之前说过的喜欢的人、未婚妻、女朋友、谈过恋爱等等，所有性别为女的，说的都是她。”

乔夕梦还在垂死挣扎：“……还有你太奶奶。”

“不，太奶奶的性别是亲人。”

“……”好吧，作为一个友好的地球人，我同意你的外星标准。

乔夕梦努力想让气氛搞笑起来，不要这么认真严肃，可是没有什么用。

她感觉自己的脸在逐渐发热中。

站在这个房间的奇怪绿灯下还不显，等到墨景言终于布置好房间，带着她一起回到走廊时，不由微微皱眉，“乔小姐，你的脸过敏了吗？”

“……没有，我只是……你和简晗……你们俩……”

喂？智商你还在吗？你快出来，我需要你啊！

乔夕梦支支吾吾，墨景言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脑补了什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有些激动，却又因为简晗已经不在了，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才答不上话来。

他垂下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没有什么我们俩，我们的关系其实只是我喜欢她，她不认识我，我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也知道她全部的心思都用来拼事业，所以从来没去打扰过她。我们之间只有这不算故事的故事，她在时从没开始，她走后也不会结束。”

乔夕梦怔怔地看着他，他们相识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好像直到现在，她才有一点点真正地了解墨景言。

她喃喃着，“所以那套婚房……”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墨景言顿了顿，“我喜欢上她的同时，也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那个研究中心，就是为了她投资的。”

乔夕梦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乍然以局外人的身份，得知了他对自己的感情，还是这样深重的心意，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