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以为，是公司新签约的小演员……

苏言言觉得更不好意思了，脸都有点红了，讷讷地对冉纪飞说：“谢谢，麻烦你了。”

冉纪飞根本没当回事，很随意地摆了摆手。

可是站在旁边的顾怀章……

他看着苏言言和冉纪飞对视时通红的脸，脸更黑了，冷得像是罩了个冰壳。

乔夕梦笑得倒是很愉快，她对苏言言说：“这场戏，女主人设跟你完全相反，确实难度比较大，你再找找感觉，我先教教顾怀章怎么演好这一场，跟你配合。”

“……好。”

虽然在苏言言的认知中，顾怀章工作应该比较忙，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像是随随便便会来帮人当工具人的样子……

但是她以为，是乔夕梦和顾怀章兄妹感情比较好，现在来帮一下妹妹而已，所以虽然疑惑，也没问出口。

她拿着剧本走到一边，又开始嘀嘀咕咕地练习了。

乔夕梦看了一眼顾怀章，声音意味深长“”那我们出去聊吧。”

顾怀章个子很高，要跟她对视，还需要垂下眼。

他眼神微微向下的那一瞥，像是一把锋锐的刀砍下来，冷得刺骨。

乔夕梦表情不变，在心中默默催眠自己——不要怕，她眼前的，不是可怕的小表哥，而是小表哥的双胞胎哥哥，她出尘脱俗、如仙如圣的二表哥演出来的。

抱着这种心态，两人走到办公室外，乔夕梦就抢先开口，还企图在气势上压他一头——

“在你要说骂我的话之前，你先问问自己，刚刚的第二第三场戏，你看着生气吗？是不是比苏言言识人不清，竟然跟我这个人渣败类接触，更让你生气？”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你看她演第一场时，心里没有‘她确实有演技上的天赋，如果她真的想做演员，你可以帮她牵线，签约一家靠谱的公司，但是跟乔夕梦那个垃圾签约绝对不可以’这样的想法吗？”

“那你看到第二场情绪更复杂的戏，她演得更好了的时候，难道不该为她高兴吗？你在生气什么？是因为看她对冉纪飞说‘喜欢你’，就不高兴了？等到在我的坑害下，她不得不演第三场，你就因为她对你说‘喜欢’的语气很尴尬生硬，一看就是演的，你就更忍不了了？”

“剩下的话，我不用多说了吧？你觉得你这种种反常，是因为什么？当年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收好情书，或是觉得没管教好我这个表妹，让她遇到这场无妄之灾，想要补偿她，这都是很正常的行为。”

“但是你摸着良心说，以你的性格，真的会这么多年持续关注她吗？你真的不会在你独立赚钱之后，简单粗暴地给她经济补偿，比如送她几套房子之类的吗？”

“你觉得，会不会是在这么多年你对她的持续关注下，对她越来越了解，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种种反常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