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秘密，只有这件事情，我无法告诉姑姑。”

“那么小姐也不用再来劝我了，我还是在夫人的身边小心伺候便好，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颜依姑姑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

她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当下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一个坦诚相对的主人。

就算是跟在宋夫人的身边，她也是什么都能够一清二楚。

她是个间谍，所以有很多事情也的确是无可奈何，很多事情自己也无法去做。

也更是没有办法去相信人。

宋夫人是唯一一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活下来的人，当然侯爷也是，只是这一个人，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如今既然宋云舒已经知道了全部，她应该也很清楚，自己这样的人，究竟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姑姑，难道就不能打个商量么？”

宋云舒实在是很好奇，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仍然还是要这么说。

不是母亲已经打了商量了么，怎么到了现在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转变，宋云舒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小姐既然能知晓我心中所有的秘密，包括我的生死秘密，那么小姐为什么不能够告诉我，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呢，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情，或许我也能好好地帮小姐扫清障碍。”

宋云舒一时之间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在她看来，这一切本身就是有些难以启齿。若是她说了，是不是会被别人当做疯子，宋云舒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这其中的真假，只是觉得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会害怕，也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今被姑姑这样一说，宋云舒虽然慌乱了，却不知道该怎样选择。

或许在她眼中，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千金小姐，根本不会有什么前尘俗世的恩怨，只是在宋云舒眼中，这一切的确是真实发生的，可是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不是吗？

正因为如此，宋云舒一直等到今天也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坦白过自己的心事。

“小姐若是不想说，便就此作罢吧。”

宋云舒忽然之间觉得颜依姑姑有些咄咄逼人，明明不是非得解释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倒了这个份上，却什么都得说清楚。

难道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那么为什么颜依姑姑非得要这样咄咄逼人呢，明明没有必要说这些，可是她仍然这样做了。

“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小姐请自便。”

“等等，姑姑难道娘没有跟你说清楚么？”

颜依姑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了宋云舒，眼神之中多了一些猜测不到的深沉。

宋云舒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是很没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小姐，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别忘了，夫人让你来找我，而不是主动让我去找小姐，这便已经是一种选择。”

宋云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夫人说的是这番意思，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搞清楚么，亏她还以为自己成功的笼络了一个厉害的人才，可是到头来，居然是个白痴一样，她真是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才能让自己清醒一些。